其余的七人全部中箭,靠近前面的一个胡人的脑袋上中了一弩箭,巴掌宽的弩箭头直接将他半个脑袋都铲飞了,红的白的飞了漫天,一个胡骑手中拿了一面小盾,他的战马脖子上中箭,弩箭直接穿透马脖子,又射穿了他的圆盾,将他胸膛射穿,弩箭上全是鲜血,在他身后二十步的地方钉在地上,弩箭射进泥地近两尺,弩箭尾还在急速颤抖,仿佛是活的一般,想要钻进地底。
唯一幸存的胡人骑兵脸上吓得毫无人色,手中颤抖,怎么也无法拉马缰,还好前面的血腥气令他坐下的战马畏惧,自己调转马头往后小跑,看着备马的站在远处的两名胡人已经惊得目瞪口呆,这种巨大弩箭杀伤力是非常恐怖的,三个没有射中要害的胡人还串在弩箭上哀嚎,两人是被射中腹部,肚破肠流,那痛苦的惨叫显示他们比死还惨。
还有一个未死的胡人被弩箭直接射中大腿,整条左腿齐根被射飞,鲜血迸射出三尺多远,他的战马侧腹被弩箭直接拉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战马倒下将这个失去左腿的倒霉骑兵压在身下,人血和马血混合,急速的失血令这个骑兵的惨叫很快就弱了下去,也是不活的了。
射击不过是一瞬间,弩和诸葛连弩的杀伤力将围墙上的江裂虎等人都惊住了,上弦都慢了一拍,马维更是张大了嘴合不拢来,他自己设计的这些杀人利器,但从未在人身上实验过杀伤力,今日这种直观的杀戮,那种血淋淋的感官,令马维吃惊之余突然一阵恶心,马维顾不得有任何表示,直接趴在围墙上就是一轮狂吐。
江裂虎却兴奋的怪叫一声,一边上弦一边直接跳下围墙,白麻子等人反应也不慢,先是将手中的弩用最快的速度上弦,也跟着江裂虎跳下墙,罗烈至来得及吼了一声:“抓个活的。”
“嗖嗖”连声,江裂虎几人的弩箭已经射了出去,靠前的最后一个胡人后心中了江裂虎一弩,倒撞下马,远处看马的两名胡骑直接转身,本来是下了马在养马力,两人几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上了马,散开的战马都顾不得收拢,直接打马就向远处奔去,等白麻子几人准备射的时候,只看见远处马尾展动,很快就消失了。
“娘的!跑得忒快!”白麻子大骂。
操作诸葛连弩的工匠也是从未见过这等惨样,十几人和马维一样,吐得昏天黑地,冲到围墙附近的士兵都看到了弩箭的威力,乞活军的老兵们都是嘿嘿笑着,对于自己这边有如此威力的武器感到高兴。
而年轻的备军武士们的脸色都有点不好,毕竟他们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罗烈环视一圈,若有所思,站到还未完工的营门口,罗烈对兴高采烈的跑去射杀胡骑地方的江裂虎等人大喝到:“如果有活的拉过来,别手快杀了,尸体都弄回来,将跑散的战马收拢。”
罗烈回身喝到:“都回去休息,备军武士全部留下。”看到罗武兴致勃勃的在诸葛连弩边上,罗烈叫到:“二哥,弄十个木桩过来,有你看这宝贝发威的时候。”
罗武直接从三米多高的土台上跳下来,大笑问道:“哈哈哈,这是好东西啊,威力太大了,你要木桩干什么?焦霸,你去弄木桩去。”
罗烈对着那些脸色难看的备军武士努努嘴,罗武一下反应过来,不怀好意的看着那些想吐的年轻士兵笑了起来:“小七,你想用那一招?这些生瓜蛋子是要操练下,不然上战场要尿裤子的。”
罗烈一笑,他就是这个意思,在原来的记忆中,乞活军新兵练胆的时候就是将胡人捆在木桩上,让每个新兵都上前,用手中的武器对木桩上的胡人砍杀,不管是尸体还是活人,只有真正面对这种直接的杀戳,新兵不会在上了战场之后一见血就头昏眼花呕吐不止,是一种残酷的战场适应方式。
罗烈这具身体的记忆是当年练胆的时候,手中的长枪刺进已经是一具尸体的胡人胸前,罗烈吐了,现在虽然得到的胡人尸体少,但是给这两百左右的新兵练胆也够了。
挥手将这批备军武士领兵的校尉荆越叫过来,因为知道罗烈不会手话,荆越身边跟了一个备军武士做翻译。
“你让你的兵准备一下,等下都给我排队刺杀。”罗烈说道。
荆越有点茫然,看了翻译的手话还以为是翻译错了,疑惑的看着罗烈,罗烈摇摇头问道:“你杀过人没有?”
荆越摇头,然后用手话说:“我见过死人的,不怕。”
罗烈笑了:“战场上的尸体和死人可不一样,等下可别熊了,杀人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所有的备军武士都在看着你,你要带个好头,去安排你的士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