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了!”忠良摇摇头,转头向调解人细川藤孝:“藤孝大人,武田家的条件相差太多,恕在下不能同意。请转告将军大人,不是在下不同意,而是武田家没有诚意。送客。”说完战起来就要走。
“忠良大人稍等,也许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细川藤孝叫住忠良,然后转向真田幸隆,“幸隆大人,武田家的条件确实太低,治部少辅不同意,在下也觉得正确。为了让和解达成,请大人提高条件。两家都是幕府重臣,何不各让一步呢?”
“藤孝大人的话是代表幕府的意思吗?”
“不!在下刚刚一番肺腑之言,是站在武田家立场上说的.”细川藤孝微微鞠躬,用诚恳的语气说着:“请幸隆大人想想,两家继续对峙下去,武田家会失去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失去的是盐米和稳定的民心,得到的只有流血和仇恨”
忠良从新坐下,真田幸隆也若有所思。
“武田家愿意出金一千两,马一百匹。但请忠良殿下立即开放富士川山路,许商人运盐和米进入甲斐。”
“虽然有些提高,但还是不够”武田家的价码依然没有达到底线,忠良依然摇摇头:“金一千五百两,战马一百匹,人质也必须送上,作为两家和解的保证。保证书可以不要。”
送人质依然有些苛刻,幸隆大人反击到:“要为和解坐保证,水野家也应当送上人质才对。单单是武田家单方面送上人质,和解是无法保证的。”
“说的好,但是这毫无意义。”忠良笑着讽刺到:“谈判中有一个基点幸隆大人不要忘记了。”停一下,一字一顿地说:“是武田家在求水野家,不要搞错了。”
真田幸隆哑口无言,最后说回到甲斐请示主公再做回复。
忠良同意再等几天。谈判不能拖延,真田幸隆快马奔回甲斐。
春季中的甲斐,山峦青青郁郁,寒冬已经远去。武田信玄却依然披着一件皮毛外套,手中拿着一只笔批复政令,时不时地咳嗽两声。
“主公,要不要让人送点热烫来”武藤喜兵卫关切地说着,想起医生,埋怨道:“那些庸医一个冬天没有治好主公的病,该死!”
“不怪他们,修养一段日子就好了。”信玄扯扯肩膀上的衣服,让它不要滑下去了。被武藤喜兵卫这么一说,回想医生的嘱咐:放松身心、禁欲、多去温泉疗养,慢慢就会好。
可我哪里有时间放松。去年饭富虎昌被讨取、山道被堵就像大石压在胸口一样难受,一口气想吐却吐不出。希望和水野家达成和解,夏天时好出兵上野。获取那里不但能打开关东的缺口,粮食也能基本自足。
侍从进来“主公,幸隆大人回来了,有要紧事禀报。”
“快带来。”
真田幸隆见到信玄说出水野家的条件。
“水野家一定要人质?”武田信玄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气,咬牙道:“不可能,幸隆再去一次,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唯独这点不行。我武田信玄,咳~咳~咳~。”信玄捂着嘴猛咳,话语说不下去。
真田幸隆来不及休息,又跑回骏府城。
“信玄公还真是强硬。”忠良看着疲惫不堪的真田幸隆,忽然想到了他的三儿子,“把你家老三送来,我就答应和解。”
“哈!请治部少辅静候,在下的三子不日就会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