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水元信元站出来:“元信殿,水野家虽然臣属织田家,可是对今川家也一向恭敬得很,为何今川家还要兴兵讨伐,是为了水野家区区两万石?天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才混乱不堪。”
冈部元信武将出身,不善辩解,也不回答水野信元的问题:“我只知道为今川家战斗,天下什么的是主公考虑的问题。今天前来只是要水野家要么臣服要么灭亡。”说完拍马走回本阵。今川家士兵在冈部元信指挥下开始列成队列向刈谷城发起攻击。
队列推进到三十米距离时水野家的弓足轻开始射击。今川川家的士兵犹如没有看见一样继续前进。普通麻绳弓射出的剪枝只要轻轻低头用阵笠就能轻松挡下,偶尔也有几个倒霉蛋被击中,不过也不是什么致命伤。
今川军直接推进到城下十五米的距离才开始还击。三十几个武士打扮得人张开大弓对着城墙上拉开弓弦。弓弦一响,水野家十几名足轻应声而倒。插在身上的箭又长又粗,直接破甲而入。武士长弓在这个距离上几乎可以秒杀任何人。
这波打击让水野信元小小的楞了一下,然后浑身打一激灵赶紧躲到女墙后面,避免被狙杀,同时指挥铁炮众还击。二十个背上插着靠旗的士兵端着铁炮排成一排,对着下面的今川军方出一阵排抢。火药的烟雾散去之看到几个今川家的足轻被击倒。弓手旗本毫发无伤,从容的上好弓箭开始第二波射击。足轻这个时候迅速接近护城河,开始铺设通道。正门那条沟渠眼看就要被填平了。
“今川家的御弓先方众都派来了,今川义元居然派出了他的旗本助战。怎么办,难道三之丸就这么丢了?”水野信元见本家的士兵被压得抬不起头来,都不敢露头射击,一眼望去全都躲在城垛下。心中急不可耐。有点后悔当初先打后降的方针,早知道当初就答应了今川家的要求好了。
此刻忠良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名扬战国就在此时。
城外刚部元信显得极有信心“看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攻陷正门了。”正在得意时前方传来一阵重鼓声,前方的御弓旗本毫无征兆地突然倒下三人,只见这三人面门上都插着一只细细的箭矢。
“啊?”还没弄明白这么回事,下一刻又一震重鼓传声来,又是三名御弓旗本被射中倒地。
“主公,看哪里”冈部元信顺着家臣手指的方向看去,刈谷城上一位少年正在张弓搭箭,目光锐利如鹰。整个城墙上就只有他一人站立,笔直的身躯仿佛自身就是城墙一样,顶天而立地。
“此人就是城墙!”冈部元信甩出脑袋里的荒谬想法。再仔细看去只觉得城墙上那人太年轻了,看样子就像是刚元服的小孩,水野家武士的面貌在冈部元信脑海里一一过了一遍,没有符合条件的人。这个年轻武士到底是谁呢?
站在城墙上的忠良对着今川家的弓武士又连续射出三箭,弓弦震动发出重鼓般的响声,同时箭如流星瞬发而至,毫无悬念又击杀三名敌人。
忠良甩甩手,感觉手臂有些酸胀,加上先前射出的两轮一共射出了九箭,最多再开弓六次就是极限了。不过今川家弓武士的意志已经崩溃,向后退却想要脱离射击范围。
“今川家的弓取,已经被我水野藤十郎打败了。”忠良举起手中的复合弓高喊:“天佑水野家,必胜”!
“嘿~嘿~呼~~”水野的士兵早就被忠良惊艳表现吸引,跟着忠良爆发出欢呼。
“谁能告诉我,那个武士是谁。”眼见就要开始破门,可今川家的御弓先方众居然被一个人给压制住了,冈部元信犹豫着要不要先退下来。水野家弓足轻和铁炮队乘机对着在填土的今川军一阵射击。这波打击让城下的今川军士气几乎跌倒了低。
“这可是好机会啊。”忠良转身跳下城墙:“锅之助,牵我的马来。”
“主公,来了”小本多早就准备好了马匹:“殿下,是要出击了吗?”
“恩,胜负就在此时。”忠良骑上马,奔向城门处,小本多兴奋地跟在马后一路跑还一路喊:“少主殿下,出阵了!”“少主殿下,出阵了!”。
“那就是刚刚发出神雷的少主,我也要去。”一个足轻跳下城墙跟在忠良马后,回头喊道:“二郎三郎还在等什么”。
“太郎哥,等等我”
跟随者越来越多,忠良快到城门口时有不少足轻自发跟在身后,此时忠良心中只有胜利。
城门放下后忠良一马当冲出去,城墙下的今川兵溃败了,忠良继续追击。
冈部元信派出骑马队,要挽回局势。忠良张弓搭箭射番两名迎面而来的骑兵,然后抽出太刀杀入敌阵。砍翻十名敌人后,身后的足轻围拢上来,今川家骑马队也溃败了。
跟着敌人屁股继续追击,冈部元信本阵在乱军中被冲散,其本人带着几个旗本向冈崎城退却,忠良带着人马一直追到矢作川才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