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攻击方式杨红雨在金兰湾时他已经练过了无数次,根据敌枪声来处判断敌人持枪的位置,然后在向下十五度左右进行悍然攻击,那一般是敌心脏位置,就算不一定能打中敌心脏,但只要命中的是敌人的胸口,然后在如此近的距离攻击之下,SVD狙击步枪的破坏力无比惊人,一样能要敌人的命。
如今,敌人可能就近在眼前,杨红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终于最关键的时候就要来临了,生死一线之际,平日的苦训也终于可以在这样的关键时候进行发挥了。
慢慢地举起枪,杨红雨让自己整个身心达到一和和谐的放松状态,除了视觉在一会的战斗中有巨大的作用外,还有听觉也会是他击发关键:放开自己的心胸,让耳朵充分扩展听觉,他仿佛能听到林中小虫在吃着草叶,有昆中在橡树上跳跃,还有噔噬的毒蛇也在草丛里慢慢地向前移枷……
可是……
“死了吗?”
“当然死透了,被我萱针一吹,保证让他毫无痛苦地死去!”
“二号已经被发现了,他们干掉了一个应该是安全撤退了,我们也干掉一个现在怎么办?”
“队长说了,我们这边没有暴露,她感觉这里还有解放军,要我们保持镇静,准备对付下一拔中国军人!”
“明白了!”
突然间,唯咀像蛇一样在林中进行挪动的声音突然化作了一段仿若不可闻的两人间对话,杨红雨在金兰湾已经呆了快半年了,以前虽然一句越南话也不懂,可是因为身处越南,再加上飓龙特和大队有要求,嗨须让大家学会越南语,这些话他全部听了明白。
这好像是两个越南叛军发出的声音,更让杨红雨感觉到恐惧的是,他几乎是听到这声音在自己不到十米的距离响起,敌人竟然这么近?而且果然还不止一个?
他们刚才说的那个被毒针杀死的战友是谁?难道是王海涛吗?
杨红雨惊讶的无以复加,他此时那里还想到去利用设置的假人攻击敌人,从身边这仿若不可闻的对话中他迅速得到了很多的信息,让他的心一下子绷得铁紧。
怎么办?刚才想出的计划一定不可行了,这里也许最少有三个以上的越南叛军,而且刚才对话的两人离自己这么近,作为一个狙击手不可能离那个半裸女人如此之近工杨红雨想到,一旦他使用了假人,就算能将越南叛军的狙击手弓出来,可是近在咫尺的两个越南叛军向他扑过来,那应该怎么办?这计划已经完牟不可行了!
那一瞬间,豆大的汗珠立即从杨红雨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如置冰窑,如何才能将面前的敌人消灭,他一个人能行吗?
噬咀的响声再次在身边轻微地响起,杨红雨骇然看到身边的这些越南叛军也绝不可低估,他们的行动能力也非常的强,绝对受过专业的训练,如果刚才不是因为战斗需要打响,那么杨红雨也绝不会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
那个女人呢?在干什么?
杨红雨惊怒交织,王海涛被越南叛军用毒针击中了吗?他听说过热带雨林里的有很多剧毒的事物,特别是那些少数民族往往会掌握一些无法想像的剧毒,一旦被敌人沾到那些像针一样的吹箭里,被击中的人只感觉好像被虫子,丁了一口,但随后剧痛随着血液流动,迅速地破坏人体中枢神经,死亡将是一瞬间的事。
等杨红雨再次流着冷汗伏下身体,然后下意识地向开始那个半裸女人所处的方向看过去,他这时才发现约五十米的距离外,那里的草丛又很快的地动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艰难地运动着。
这个时候当杨红雨再将心神贯注到听觉之中,他使劲地感受着那里传来的动静。
一个女人的像风车一样的喘息声又再传来,杨红雨完全可以想像出一个看似无比销魂的画面。
画面里有一个全身毫无雨缕的女人正艰难地树林中爬行着,她带着让人怜惜的喘息声就像一条剧毒的腹蛇在那里发出咀咀声吸引猎物,一旦有动物向它接近,它就会突然凶猛地扑过来,一口就将你死死地咬住,然后无情地将口中的剧毒输送到你的血液中,迅速地让你窒息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