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说道:“请恕属下直言,三公子这样大力扶持暴民,似乎是想打压大族。”
曹彰笑道:“公振是在担心卫家和霍家在平阳的地位么?”
卫臻说道:“属下自然是为主公和三公子效死,对于门户家族之见自然是置于忠字之下,我只是怕族兄和内子会有所担忧。”
卫臻乃是卫家家主卫汀的族弟,又是霍家家主的丈夫,自然会想到这点。
只听曹彰说道:“ 卫家和霍家有平阳矿产的开采权,其财富必然是平阳第一,这三人顶多只能在北屈一县富庶一方,又有青苗法和惠民仓,他们想复制原来乡绅用借贷方法吞并自耕农土地的做法也难以实现,加上又没学问,对天下大势一无所知,政令行使后也没办法猜估政令的深意,无法利用自己的财富谋取暴利,想要坐大更本不可能,所以公振多虑了,想必卫家主久就不会有这个顾虑,因为他应当明白我的用意。”
卫臻恍然大悟:“原来三公子是不想北屈再出现那种独霸一方的大族,以便让朝廷官员更好地控制县城。”
曹彰说道:“正是如此,一县之下尚有乡,亭,里,如今又是乱世,人命如草芥,所以那里都是地广人稀,所谓一里百家,十里一亭也是说说而已,现在十室九空,哪有那什么百家千户,如果还任由地方势力坐大,只怕百姓生活更加不堪。”
卫臻点头道:“三公子所言甚是,比起三公子,臻实在是短视之徒了!”
曹彰笑了笑,接着说道:“公振,我给他们发了一笔横财,现在该给公振也发一笔横财了。”
卫臻闻言奇道:“三公子此话怎讲?”
曹彰拿起坐上的砚台说道:“公振可知这是何物所制?”
卫臻说道:“砚台自然是石墨所制。”
曹彰说道:“石墨!其实这产石墨的地方还有一种摸样和石墨非常相近的矿产,是一种燃料,不但易燃,而且可以烧很久,比木材和烧出来的炭都久得多,用来炼铁煮饭那是再好不过。”
其实曹彰说的就是煤,上次和卫汀提起平阳矿产的时候,卫汀说平阳有铁矿铜矿金矿,却偏偏没提煤矿,平阳就是曹彰以前那个时代的山西,山西产煤大亨是除了名的多,所以曹彰断定一定会有煤矿,只是把煤作为燃料在汉朝还没有普及罢了,制作砚台的石墨其实就是煤矿的一种,想必汉朝人因为重视石墨而忽视了可以作为燃料的煤矿。
在汉朝,烧火的材料不是干草就是木材,再不然就是用木材烧出来的碳,根本没有人用煤,这让曹彰想到如果把煤矿开发出来,那岂不是一个大财路,他之所以告诉卫臻而不告诉卫汀,那是因为卫臻现在自认是曹家的人,他曹彰自然能分一杯羹,曹彰虽然贵为执金吾,但是两千石的俸禄不足以满足他日后的计划。
卫臻看着砚台脸上现出半信半疑的表情,曹彰见状说道:“公振可以自行去找找,我想在平阳,这玩意应该很多,可是天大的横财,还望公振谨慎为之……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