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坡之上的刘杰,见这些纯血统吸血鬼竟然空手而归,不由摇了摇头。不过他也不怪这些纯血统吸血鬼,毕竟他们现在在南极,体力受到限制,再加上雪人速度极快,追不上也很正常!
血萝lì拉了刘杰一把,看着下面被雪堆埋藏的人类和吸血鬼,柳眉皱了皱了,问道:“里面还有幸存者吗?”
“公爵大人,那些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没有得手!”一个纯血统吸血鬼飞到刘杰的身边,道。
“是,大人!”这个军官急忙点了点头,随后急忙拨打了电话。
“这不怪公爵大人,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这些狡猾的雪人竟然会如此卑鄙!”这个纯血统吸血鬼解释道。
而山顶之上的那些雪人,见吸血鬼追了过来,拔腿就跑,它们根本没有和这些吸血鬼作战的意思。而这些吸血鬼有怎么可能追到这些雪人呢?追逐了一段时间,这些纯血统吸血鬼还是决定放弃,掉头朝回飞去。
刘豹大吼一声就地滚开,避过了曹彰蛇矛一击,此时曹彰已然勒马,弃矛抽刀跃下马后追砍刘猫。
刘豹在地上捡起石头掷向曹彰,这些石头都有拳头大,刘猫手劲也不弱,所以石头带着呼呼风声,虽然曹彰穿戴又明光铠也不想硬挨那么一下,闪身避开石头却见刘豹向一只豹子般从自己身旁闪过,直直奔向自己的坐骑。
此人的应变力确实惊人,想趁曹彰下马的时候抢去曹彰坐骑逃走,此时身后的骑兵离两人还有十步,刘豹抢了坐骑大有逃走机会。
曹彰看着他冲向自己的坐骑,冷笑一声,撮唇吹了一声口哨,那骏马一声长嘶随即放开四蹄朝前奔跑起来,让刘豹扑了个空。
此时数十骑已经把刘猫团团围住,刘豹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逃走的良机,只能呆立在重围之中。
曹彰把环首刀收回刀鞘,哈哈笑道:“汝可是左贤王刘猫?”
刘豹转过身来沉声道:“吾正是南匈奴左贤王刘猫。”此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丝毫没有异族口音,看样貌他还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五六而已,身材高大,脸上棱角分明,长相和中土人有很大的差别。
曹彰说道:“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俘虏了,是死战还是投降,自己选吧。”
刘豹直率的说道:“愿阵!“这时马蹄声骑,却是赵云在南匈奴营地不见曹彰,所以带着军士前来接应,看见曹彰活捉了对方首领,自然很是欣喜,于是众人带着刘豹一起回去和公孙续会合了。
回到南匈奴营地时火势已经减弱,公孙续正在点算损失的兵员还有抓到俘虏,见到曹彰回来便上前拜见。
曹彰问道:“伯亢,此战结果如何?”
公孙续说道:“大人,敌军大部分不是逃散了就是已经身死,俘虏只有区区三十人没被烧死的战马倒有七百多匹。”
曹彰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匈奴战马价值不菲此战也算值了,我们回临汾去吧。”
公孙续答应一声,便即率军了曹彰一通往临汾而去,在路上他又和赵云汇报了损失的情况,这一站根本没有遇到有效的反抗,所以四千骑士一人没死,倒是有人被火烧伤,还有袭人被受惊的匈奴战马撞伤的,此战可说是大获全胜。
此时刘猫和一众匈奴俘虏以及战马都被曹军围在中间,所有人都被自己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条绑着左贤王刘豹走在最前,此时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兵败的气垒神色,这让曹彰暗暗称奇。
回到临汾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临汾守军看到曹彰回来立即开城迎接,曹彰把俘虏和战马交给了满宠处理,自己择带着刘猫往临汾县府而去,同时告知张燕把攻打临汾的伤亡情况以及缴获的俘虏物质记录下来后呈给自己。
县府衙门中,只有曹彰和刘豹两人此时刘猫已经松了绑,静静站在曹彰面前,等待曹彰开口,看他表情平静,没有一点恨意,这让曹彰有点奇怪,自己杀了他麾下数千人但是他居然没有一点恨意,岂非不合常理。
于是曹彰问道:“刘猫,你麾下那六千骑兵可是你的亲族?”
刘豹说道:“他们是我部落里最杰出的勇士,加上偷袭你粮仓的两千人,已经是我左贤王庭中最精锐的部队了。”语气平淡说得轻描淡写。
曹彰笑问道:“你想不想报仇?我给你一个单打独牛的机会,就是现在!”
刘豹突然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曹彰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喝止他这种行为,只听刘猫喘着气笑道:“单打独斗?我赢了你有什么好处?只能被你麾下愤怒的将士折磨致死要是输了不过是徒惹羞辱罢了,这种事情我刘豹是不做的。况且我南匈奴时常抢掠你们汉人财物女人,你们杀我们也是应该的输了就输了,报什么仇?”
曹彰点头道:“你倒看得很豁达比起中土很多带兵的将领都看得开,在我们中土,一打仗就要把敌人全家都杀了,不然他儿子一定会找你报仇。”
刘豹摇头了摇头说道:“你们汉人的想法我这匈奴人可不知道,在我看来,什么匈奴,汉朝,拓跋鲜卑,羌胡,不过是人和人争权夺利的游戏罢了,今天你比我强,抓了我,我无话可说,你怎么处置我也是你的问题,我左贤王庭现收到我被俘虏的消息一定会确立新的左贤王,在新王接替我之后,也不会来和我报仇,如果你们再挫败羌胡跟拓跋鲜卑,那么我们单于也会向你效忠,为你守护边境。”
曹彰笑道:“你的汉语是和谁学的?”刘猫这番话可以说是把国家之间的关系阐述得很清楚了,那只是人和人争权夺利的游戏,而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罢了,在曹彰看来,汉末的匈奴人是没有开化的愚昧民族,但却没想到刘猫竟然能说出这番发人深省的话来,所以他想问问他汉语是和谁学的。
刘豹说道:“我十八岁前还不会说汉语,十八岁后是和右贤王去卑的妻子蔡琰学的汉语,如今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蔡琰,听到这个名字曹彰就想到了《胡茄十八拍》和《悲愤词》,随口说道:“我知道你的妻子,他的父亲蔡邕乃是家父的故友,不知她到南匈奴几年了?”
刘豹笑道:“我今年二十六岁,在我十八岁时他来到匈奴,如今已有八年。”
这么说来他是兴平二年也就是公元凹5年到的匈奴,曹彰暗暗盘算,难怪刘猫此人见识不凡,原来是蔡琰教他汉语的,这就不奇怪了,蔡琰是名闻后世的才女,有这番见识也在情理之中。
接着曹彰说道:“好了,我们说正题吧!我可以放你走,继续回你的左贤王庭做你的左贤王,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让你们的单于安分地在河套地区呆着,别来平阳滋扰我大汉百姓。
刘豹摇头道:“我不回去!”
曹彰问道:“为何?”
刘豹说道:“我这左贤王现在没马,没兵,回去也不会再是左贤王了,而且就算我能继续当左贤王,也没法影响南匈奴的单于,在南匈奴,部落就像平阳的山陵一样多,他们要来平阳抢掠,可不是我左贤王能管的,只有单于发出命令之后,这些部落才会安分。”
曹彰默然半晌,突然问道:“那你可有办法夺回左贤王位?”
刘豹答道:“有办法,只要你把我的三十个族人还给我,另外再给我三十匹马,我回到自己的土地自然会在附属我的部落里召唤新的士兵,回到左贤王庭重掌大权。”
曹彰笑问道:“放你走?那我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