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说道:“既然是大将军之命,自然义不容辞。”
曹彰说道:“我已经着手调配甲胄兵器给张将军麾下儿郎了,配齐兵甲立即起行。”张燕答应一声,一旁的太行虎说道:“大人,啥时候派给我一个差事?在这土城可要闷出鸟来了!”
曹彰笑了笑说道:“将军可以试探着出关滋扰一下上党各县乡绅。
抢到的东西我军不要一分,全归将军和麾下儿郎。”
太行虎闻言大喜,问道:“不知何时可以起行?”曹彰答道:“现在便可!”太行虎闻言大喜,告谢一声便即离去。
曹彰暗暗摇头,这太行虎实在是贼性难改,刚才自己给张燕传将令时,他什么都没说,而当说到给张燕配兵甲时他就问要差事,显然也是想得些好处,于是曹彰让他去抢掠壶关外的上党乡绅,此人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看来他是在司马家手下做盗贼做久了,养了一身贼性,这种人实在难堪大用,因为他和他麾下的军士都缺乏基本的自我约束力。
目送太行虎离去后张燕问道:“大人,这平阳势力错综复杂,不但有本地势力,还有羌胡,南匈奴甚至是拓跋鲜卑的的势力,我军现在和袁家还僵持不下,贸然攻打平阳是否明智?”
曹彰说道:“家父料定袁绍死后,诸子必然内讧,无力和我军争夺,我军可在他们内讧之后收渔人之利,现在关中正在和陇西诸侯廖战,平阳又在三族要冲之地,还和雍州相邻,我军如果不打下平阳,雍州背后就像有一个大口子,任由三族来去,而关中兵士廖战正酣,无力兼顾,岂非要坐视三族掳掠关中了?到时关中民心尽失,就算打赢了陇西诸侯,尽得关中,只怕也无甚大用了。”张燕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番因由。”曹彰笑道:“好了,张将军准备准备,这平阳我们可要漂漂亮亮地拿下!”
张鼻答道:“诺!”
曹彰说完了这些事后便即告辞离开,回到壶关之内把一切准备停当。
五日后赵云带着两千骑兵来到壶关,曹彰让他进入了驻兵所驻扎,同时把高柔和公孙续叫出来引荐,见到公孙续时赵云大讶道:“这不是公孙公子吗?”
公孙续苦笑道:“赵将军,别来无恙!”故人见面自然是唏嘘一番,引荐完了之后曹彰对赵云说道:“子龙,伯亢将是我执金吾寺的胡骑校尉,曰后你俩就是袍泽了,可要多多亲近!”
赵云答道:“末将遵命!”曹彰对公孙续问道:“伯亢,这屯骑营的骑兵对上羌胡骑士,可有胜算?”公孙续答道:“两当铠足以抵挡羌胡骑士的弓箭了,长戟长度也够,有子龙这等猛将带领,羌胡骑士自然不是对手!”
曹彰点头道:“妙极!等胡骑营和张将军的兵甲一到,我军就起兵直指平阳。”高柔说道:“大人,进军平阳郡必须要拿下绛邑,那里离河东治所安邑不过两百里,运粮屯兵都十分方便,而且在两河之间,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实乃河东第一立足之地。”曹彰问道:“绛邑如今是哪方势力在控制?”高柔说道:“末将不知,此事河东郡人应该比较清楚,到了安邑再询问便可。”
曹彰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里势力错综复杂,说不定今天是张三,明天就是李四了,一切等到了安邑再行了解!诸位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起兵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三人答应后告退。
又过十日,胡骑营的两千军士和从武库运送来的兵甲同时到达壶关,曹彰把兵甲给了张燕,让其麾下装备,另外则让公孙续统领胡骑营,这公孙续骑术也是高明得很,比起赵云曹纯郭援也不遑多让,乃是天生骑将,而且骑射之术更是精绝,在策马跑动之时依然可轻易命中百步之内的目标,一下就折服了胡骑营的所有军士,曹彰看在眼里也暗暗欢喜,庆幸自己得了个将才。
兵甲运来的三日后,曹彰带着四千骑兵,张燕的五万军士朝河东而去,因为出壶关就有三县,接着河内跟河东又在领地之内,军粮可以随时补给,所以曹彰没有带三倍于军士的民夫,而是只带上了一万民夫随行。
建安七年六月,初夏,曹彰又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