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县外的曹军大营,中军大帐里,曹彰正向陈到,夏侯衡,王凌三人交代行军事宜。
曹彰先对王凌说道:“彦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现在情况有变,我军需要立即前往壶关,但是告知河东各地乡绅百姓河东已经重归朝廷管辖,并且需要上缴赋税给朝廷的事情却不能耽搁,如今太行虎在驻扎在万荣县,已经把对抗朝廷的势力赶到了平阳郡,现在河东各地都是乡绅自治,依然需要我们前往各地告之,但是现在我军主力要前往壶关,所以只能留下部分民夫行驶此事,不知彦云能否办妥?”
王凌闻言从容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不如留下两个民夫营督带四千民夫行此事便可,各地乡绅既然没有离开,显然是想重归天子治下的,所以告之一声便可以,也不用每个县城都去,先让他们上缴一季赋税以表诚意,责令他们在一个月内交到这阳县军营,逾期不纳者就记录在案,等军屯进入后再定其罪。”
曹彰闻言笑道:“秋后算账?不错不错!彦云的确是我执金吾寺的都般令,治理地方可有一套啊!”
曹彰想到阳县还有公孙续这将门虎子在一旁协助,的却是个稳妥的选择,所以就答应下来,接着他对夏侯衡说道:“伯权,从这里到壶关我们应该如何行军?”
夏侯衡身为先锋,探路职责自然是他负责,只听他说道:“我已经下属问过当地人以及一些走商的人,从此处往东北走三十里会出现一条河,叫做沁水,沁水河道宽三丈,水流不急可,以搭设浮桥,过了沁水之后就进入了并州的上党郡,往东走约摸两百里,可到上党郡的一个县城高都,到了高都往北走一百里,就是高平县,再往北一百里就是长子县,长子县往北一百里就是壶关了。”
曹彰闻言默然不语,沉吟道:“只有这条路吗?”
夏侯衡答道:“如果不经这三个县城的话,过沁水和三县中部却是有小径可通,但是小径矮丘处处,丛林众多,形成大小山谷无数,容易被敌军伏击。”
曹彰突然问道:“三位猜猜,张燕会走哪条路。”
陈到答道:“张燕号称张飞燕,手下五万军士在黑山也是纵跃如飞,要在山谷丛林之中埋伏黑山军,那只是个笑话,高干如果动此妄念,只怕埋伏在丛林中的军士会全部被张燕端掉。”
曹彰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踱步,思索道:“高干是袁绍的外甥,镇守一州只怕不是个傻子,张燕五万人这么打动作,怕是瞒不过他,但是叔至说得好,五万黑山军过山林,只怕没人挡得住,要伏击绝对是笑话,看看张燕从哨塔上跳下来那一手,就知道他手下的斥候在山中绝对有无声无息穿行的本事,只要过山前先查探,什么埋伏都无所遁形,既然拦不住,就必然会在壶关之下布防,但是高都,高平,长子三县是北上壶关的唯一路线,他也会派兵守卫,唤作你们,面对张燕兵临壶关之下的时候,你们会作何反应呢?”
曹彰现在是想判断出三县是否还有高干的军士镇守,毕竟五万人兵临壶关之下,高干很有可能把三县兵力回调,然后来个南北夹击,打张燕一个措手不及,毕竟张燕如果除了山,论军士的质素和装备,都不可能比得上高干的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