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前些天说为了女儿的‘贵不可言’命格,必须嫁给那个叫刘邦的一县之亭长,女儿虽然心怀不甘却为了我们吕家,只能听从了爹爹的话,准备去做那亭长刘邦的妻子,去为一个年过三十的男子生儿育女。
但是今日,爹爹竟然要将妹妹许配给一个县城中的屠狗户?女儿想不明白,爹爹这次是看重了那个叫樊哙的屠狗户哪一点好?是因为他同样也是年过三十还未娶亲,又或者那樊哙也如那刘邦一般,同样是大富大贵之相并身怀龙气?”吕雉的小脸被气的通红,而妹妹吕嬃此时正不知所措的被吕雉老母鸡护小鸡一般护在身后,两姐妹的面前却是跪坐着神情淡然的吕家家主——吕伯。
吕伯待长女吕雉一通娇喝结束之后,这才缓缓抬苍凉皓白的头颅:“为父知道,如果这一次还是拿面相之法却说事,你们两姐妹绝对是不会再相信为父了。但为父这一次甚至连自己都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在沛县这个以往为父一直认为是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今日却接连看到了好几位面相具为富贵之相的男子。
你们没有听错,今天上门与那刘邦一道来为那个樊哙提亲的几名男子,那个萧何、卢绾、夏侯婴,以及那个一直面无表情叫曹参的男子,他们的面相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为父敢断定,虽然为父也不能知晓他们日后能享用多少时间的荣华富贵,但是他们的命运却多多少少与那刘邦有关联。
也就是说,只要雉儿真的嫁给了刘邦,日后刘邦一点势起,则这些与刘邦关系不凡的男子,个个都会因此而得到刘邦气运的提携,享受到一般人一辈子也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至于那个如今身为沛县一屠狗户的樊哙,面相上也是多福之人,嬃儿如果嫁过去,至少不会在他那儿受到什么委屈,在这世道上却也是难得的一个好归宿了。”
吕雉却听不进父亲所说的那些话,因为吕伯说来道去,全然将他们两姐妹的幸福,都寄托在刘邦这个所谓的带有一丝龙气的‘富贵之人’的身上。如果是前些年吕雉对他父亲所说的这些相术方面的玄妙事物还能听的进几句话,但是直到今日吕雉却对父亲天天念叨在口中的那些什么相术玄妙,感到无比的憎恨和反感。
“嬃儿,我们回屋里去。”吕雉不想在和他的父亲吕伯争论,因为吕雉知道就算今日她与吕伯吵翻天,最后也落不得什么好结果,而且还有可能激怒吕伯。自小熟读各类典籍又极好开动头脑的吕雉,其实在心里面已经暗暗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而要达成自己的这个计划则需要一定的时间。
吕伯看着吕雉和吕嬃离开的背影,虽然觉得这很可能是自己的两个女儿认识到了现状而在与命运的较量中退了一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吕伯的心中还是感到这反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丝平静,而作为往日一向外柔内刚的长女吕雉,正很可能成为一场‘暴风雨’的策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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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吕府。
负责照料吕雉和吕嬃两位吕家小姐饮食起居的侍女柔儿,此刻正慌慌张张的冲入吕伯的书房:“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小姐们用木梯从后院翻墙逃走啦!!!”
吕伯突闻惊讯,猛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随即吕伯就感到自己前额处一阵剧痛,随即双眼一黑身躯又重新栽倒回去。
“三哥!三哥!!哎呀,三哥出大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贪睡?”卢绾一把将刘邦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强行将双眼迷糊神志不清的刘邦从被窝中拉了起来。
刘邦推开围在自己身旁火急火燎的卢绾,有些不高兴的骂道:“到底是天塌下来了还是地塌陷下去了?不知道昨天老子去巡夜吗?还没睡上一会就被你弄醒了,***还让人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