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你的,木晴。”左辰安见她不回答,蹙紧眉头。
花木晴并没有因为左辰安的话语给予答复,只是心中翻腾的暖意足以证明她不是不在乎,两人的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那个,当然担心啦。如果你出了意外,会连累到别人,知道了吗?”左辰安怕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于是岔开话题,不让她为难。
花木晴这才小声低喃道,“知道了。”
两人态度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左辰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掀唇一笑,“木晴,表演时刻到。”
“表演什么?”花木晴有些摸不着头脑。
“抱紧了啊。”左辰安提醒,而后努了努嘴,“看到前面那颗树了没?”
“树怎么啦?”
“冲啊,沈木晴。”左辰安话音刚落,便背着花木晴狂奔了起来。
“左辰安,我要摔下来了。”花木晴抱紧他的脖颈,惊呼道,看着他如此卖力,又忍不住为他担忧,“辰安少爷,你还伤着呢。”
左辰安这才兴奋的停了下来,“你信吗?这种事情我还是今天头一回。”
“真的吗?”花木晴有些讶异。
“很有趣吧?”
“再来一次。”花木晴不跟他客气。
“还来啊。”左辰安虽说嘴上有些不甘愿,但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
“冲啊。”
“冲。”说完,便开始拔腿狂奔了起来。
夏夜,热气笼罩着大地,皓月高悬在天空,稀疏的星星快活地眨着眼睛。夜,也越渐越深了。
恭家大院里,灯火通明,左辰安扶着一拐一瘸的花木晴回到大厅。
当看见两人脸上的伤痕和满是狼狈的一身,皆不由的震惊,而后曾玲则是从左辰安旁边牵过花木晴的手,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江美雯看着一瘸一拐的她,感叹道,“幸好安全到家。”
芳婶跪坐在地上,挠头疑惑道,“咱这附近从来没有流氓出没啊,现在的人又邪恶又狠毒,是吧,张渝欣?”说完,询问着一旁同样跪坐在地上的张渝欣。
张渝欣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芳婶这么一叫,立马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啊,邪恶,狠毒,还很残忍呢。”
张建辉挥了挥他的小手,见自己爱人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立马安慰道,“渝欣,别害怕,建辉会保护你的。”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嘟起嘴巴就要凑了上去,却被张渝欣不着痕迹,却充满嫌恶的避开。
左辰安双手端放在两侧,尽管现在还未得知贼人的来历与目的,只得防范为先,于是开口道,“以后上哪里都要小心安全,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很有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他转向江美雯,“婶婶,我会让警察多多巡逻这一带。”
“谢谢你,辰安。”江美雯扬起微笑,点了点头。
左辰安微笑,随即望向同样望着他的花木晴,两人眼神交涉,心里渐渐地涌上一股暖意,心照不宣。
事后,曾玲扶着花木晴一步一步的走向卧室,“顶得住吗,木晴?”
“我可以。”花木晴咬紧下唇,而后踏入卧室,曾玲随手将卧室关掉,随后扶着艰难的她坐在床沿边。
“坐吧。”
花木晴望着和颜悦色的她,有些难过,却还是开了口,“玲姐,你不怀疑我了吗?”
曾玲尴尬一笑,“看你出了这种事情,我才意识到我不应该相信张渝欣说的话。”
花木晴蹙紧眉头,“什么意思啊?”
曾玲索性坐在床上,娓娓道来,“芳婶说,张渝欣向美雯夫人告状,你不见了一小时,是因为跟那个什么哥出去约会,可事实根本就不是嘛。”
花木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随后真诚的望进曾玲的眼睛,“玲姐,我真的不认识那个杰克,我看跟他认识的应该是张渝欣,并且张渝欣咬定我认识他也很可疑,而我今晚遭遇的事情,我看应当也是拜张渝欣所赐,我绝不会坐以待毙,任她欺负,我一定会向大家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花木晴信誓旦旦道。
“那好,木晴,我一定会帮你的。”曾玲点了点头,该相信谁的话,站在谁的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左辰安双手仰躺在床上,此时已是深夜,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尽是木晴泪眼朦胧,万分委屈的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幕,还有她十分疼惜细心为他擦拭伤口,两人看似无猜的对话,尽管他再怎么忽略,他此时此刻的心里有着难以言说的甜蜜,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坐在床沿边傻笑着,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夜无眠。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气勃勃。
张渝欣一大早便鬼鬼祟祟的徘徊在厨房里,见四下无人,不禁喜笑颜开,正打算逃跑之际,转身却被兴奋之余的张建辉拦截住,吓得拍了拍胸脯,压压惊。
“吓死人了。”
“吓死人了。”张建辉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