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直这样响在耳边,我心里壮着胆还是去开门看看究竟,可门外什么也没有,只是黑得不正常,然后我觉得滴水声又从我身后传来,我吓得僵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可是门却‘啪’的一声无风自己关上了。
我强迫自己慢慢转身,虽然很黑,却明显看到床边有一大摊水渍,然后有一对湿脚印一步步向我走过来。
我鼓足勇气,哆哆嗦嗦地问‘你是谁?’心里却很怕它回答,可是它还是回答了“我是来帮你实现愿望的,你忘了吗?”
我大惊,说我不知道我帮了他什么,但我刚才只是一时气话,并不想杀我全家,而且还是那么凶残的手段。可是无论我怎么跟它说,都没用,我求它离开,不要来缠着我,正当我以为它已经走了,松了一口气时,突然觉得房间很剧烈地是晃动起来,好像我身在水流之中,感觉胸口一凉,接着昏了过去。
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我跑去找我老婆,让他们早些离开这里,可她们却不理会我,不信我的话,我毕竟是一个大男人,不能丢下她们自己跑,只好忍耐着、恐惧着。
可怪的是后来的几天它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我身边的人却变得很怪,一对话不对就和我吵得人仰马翻的,我老婆更是可恶,竟然当着我的面和那里的男人眉来眼去,那个店主也阴沉沉的不正常,我当时没有动怒,只是想着也许是它在作怪,便一直忍让着家人,直到假期结束,我们回了家。
可是我没想到它竟然跟我回来了!
当我打开冰箱,它会变成个西瓜头对着我笑,我进到卧室,它就变成枕头倦在那对我笑,我去厨房,它变成各种食物对我笑,即使我用刀把它切成几段,它仍然扭曲着对我笑,我受不了了,求神拜佛,找了许多号称能打鬼驱邪的能人,可没有任何作用。
我和家里人说,他们说我是疯子,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事实上,他们比我变得更怪,很频繁的和我发生很激烈的冲突,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它在搞鬼。
那一次,我正和我老婆在卧室吵得厉害,于是我跑去阳台透透气,结果我看见楼下我老婆正和邻居说话,而我身边的所谓的老婆竟然冲我邪恶的一笑,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它变的。
知道真相以后,我决定除掉它,可是它是鬼魂,我要怎么做才行?我去到镇上寻找那些能除鬼魂的兵器,终于得到了一个所谓能杀妖除鬼的弯刀,我不知道能不能灵验,但只要试一试。
后来机会来了,我老婆因钱少了,便和我大吵大闹,最后带着一家人气冲冲地出去了,我想机会来了,每过几分钟我老婆又出现了,我想这个一定是它变的,来戏弄我的,我扑过去砍她,她可能怕了刀上的符咒,又变成我岳父母、我儿子来夺我的刀,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在我认为我大功告成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躺在地上的亲人的尸体流出来的全都是鲜红的血,鬼魂是没有血的,即使有血也都是黑色的。
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我上当了,被它骗了,我杀死了我的家人,我犯下了一辈子良心不安的滔天大罪。
陈明说到这里变得很是激动,看得出他能心痛。
“那个鬼魂并没有变成什么,只是让你的脑子有了幻觉。”舒玉堂适时的接过了话。
夏晓妍点头同意“没错,是它让你有幻觉。”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不早些告诉警官,为你翻案,反而选择沉默。”舒玉堂问向了陈明。
“因为,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而且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会相信,不是吗?”
“它又来了。”夏晓妍往窗外看了一眼,对舒玉堂说道:“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你记住,我不能被它打败,他要有自己的信念,明白吗?”
“好,我一定做到。”陈明的表情明显有些扭曲,但现在时机未到,收服不了它,只能等到晚上行动,夏晓妍快速拉着舒玉堂离开了。
出了警局,舒玉堂对陈明讲述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虽然从业警员多年,但是这样诡异的事件还是没有亲身经过,心里难免发毛,不经发自内心说了一句话“老天,但愿我不会被鬼附体,这太可怕了。”
“你不用担心,那个鬼魂很明显是多年的怨灵,只要你心中没有怨念,是不会被它所侵犯的。”夏晓妍认真的开导着他。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
“当然,不然怎么叫因果循环。”
“晓妍,你懂得真多。”舒玉堂发自肺腑的说出这话。
夏晓妍只是呵呵一笑,便认真说起案情来“跟你说真的,照陈明的说法,这个鬼魂决不是一般的怨灵,而且我的灵符都不能将她完全收服,就说明它的功力很深,最少应该有上百年,我以前在书上看过,这种怨灵称为“煞”。
“煞是什么,很厉害吗?”舒玉堂不解地问。
“就是说它比一般的恶鬼还要厉害,而且可以分开附在好几个人身上,最常见的是分成两个,更厉害的可以分得十个到二十个。”
“那容易对付吗?”
夏晓妍沉默了一会儿,象是在思考什么,答道“有点难度,但还是有办法的,我先回去好好想想,一有方案便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