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下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皇甫凌已经向这边走来。
“老爷,这……”
“就依二小姐所言。”皇甫凌说道。
可听了这话,丁小鱼的脸上却是迅速漾上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辈子,她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可是,她却依旧微笑着转过了身。
将一双粉红的拳头紧紧的攥了攥,任得纤长的指甲都生生剐进了肉里,可是丁小鱼的脸上却是笑魇如花、明艳如春风,“父亲,我知道您这么做是在担心小鱼儿的安危,可是,青梅没错的,小鱼儿极喜这个丫头,不如父亲就把她赏给我吧。”
丁小鱼知道,若再不把青梅给要过来,她早晚得被皇甫府这一群道貌岸然的畜生,给生生折磨死。
看得此刻的丁小鱼竟变得出奇的温顺,皇甫凌一时间心情大好。
“好,虽然青梅这丫头粗劣笨拙,但如果甚得孩儿之心,为父就把她赏给你就是。”
“小鱼儿谢谢父亲。”丁小鱼开心的笑道,心中却是冷到了极点。
为了青梅的伤势,丁小鱼拖着原本虚弱的身体,一忙就是大半夜。
待天亮之时,她才靠在床侧,疲倦的进入了梦乡。
再说大憨跟丢了赵绪之后,满大街的找不到赵绪的踪影,他便悻悻然的回到了药铺。
因为现在正逢乱世,朝廷又屡次派兵与它国交战,国内的药材稀缺的厉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家免费替病人医治的药铺,阳城的百姓那是一传十、十传百,又是两天已过,这里的百姓越聚越多。
如今,更是直接堵上了“同仁堂”所在的街道。
韩凉王的世子府。
韩诺正与父亲韩凉王对弈,窗外的灿阳照耀两人,给两人同时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香炉之中袅袅升起的云烟,彰显这里的和谐与平静。
“诺儿,虽然现在战事吃紧,你日夜操劳。但贵为世子,你要学会劳逸结合,尤其在诸多纷扰的事情中,要学会暂时分离自己,让自己早日磨练成一名与事沉稳、不急不躁的个性。”韩凉王韩庚放下一颗棋子后,望着他又是胜局的棋盘,他会心的笑道。
“父王,您又赢了。”
韩诺抿了抿唇,悻悻然的说道。
“父王赢的不是你的棋,而是你的心。看你今日似有心事的样子,究竟是为何?”韩庚再次笑问。
“哪有什么心事!”说完,韩诺便从榻上站起了身,朝韩庚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他方才说道,“孩儿要去巡逻了,昨日朝廷刚刚下旨,现在正逢战乱之年,为了不为朝廷增加负担,一定要防止百姓聚众闹事。”
“诺儿,切记要遇事沉稳,万不可义气用事。”
“孩子知道,孩子遵命。”
告别了韩凉王,韩诺大踏步流星般向外走去。
刚走到府门口,他便看到迎面匆忙而来、一脸焦急的季四。
“何事如此惊慌?”韩诺沉声问道。
今日的他一袭雪白修身的锦袍,不知是因为深秋的凉意还是怎么了,今日着雪白锦袍的他,显得格外的清冷与冷峻。
“主公,同仁堂被大量的百姓围堵!”
“同仁堂?”韩诺直觉得“同仁堂”三个字,挺耳熟。
“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丁小鱼。”季四慌忙解释道。
“又是她!”
闻言,韩诺的眉头禁不住向上微微挑了挑。
“对,就是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
“据臣的属下禀告,同仁堂开业当日曾许诺开业前三天,免费为前二十名病人医病,可那丁小鱼只做了一天郎中,但凭空消失了。若是换做是别的行当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开的是药铺。要知道现在正值战乱之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