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给我闭嘴!”青年妇人狠狠地抽出自己的衣服,朝老妇人脸上啐了一口,接着骂道。
“要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不肯卖那个破园子,这些烂葡萄又怎么会砸在手里,今年又赶上雨多,葡萄结不了多少果不说,还酸涩难咽,本来想要买园子的人看到这样都不买了,你让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
我真是倒了霉才嫁到你们严家,非但没有享了一日的福,还早早就跟你这个老不死一样成了寡/妇!你说你除了生了个早死的儿子,还有什么本事!反正那园子最后也是要给桃姐儿的,你怎么就非得守着那个破园子……”
青年妇人的嗓门洪亮,很快她们的周围就围上一些看热闹的人群,其中认得这婆媳俩的,脸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神情。
“真是作孽!严家婶子当初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儿媳妇回来!”一个身穿褐色土布衣衫的中年妇人,摇头感叹道。
“你不知道,其实这位可不是严婶子求娶回来的,是她故意用药跟严大郎有了首尾,严婶子心善让她进了门。可谁知她进门后,将严家弄得鸡飞狗跳不说,还害得严大郎早死,严婶子又敌不过她,只能任由她欺负,真是可怜啊!”
另一个身穿土红色衣衫的青年妇人,也是一脸感慨地解释着,看着严家婶子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怜惜。
田小鱼听了两人的对话,朝两人走近了几步,试探地问道。
“两位嫂子,我想问下,这严家嫂子说的葡萄园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个土红色衣衫的青年妇人听后,犹疑地打量了田小鱼一番,然后警惕地开口道:“姑娘,你打听严婶子的葡萄园做什么?告诉你,那可是严婶子的命/根子,你可别打坏主意!”
田小鱼不禁莞尔一笑,“嫂子,如果我真打坏主意的话,就不问你们了,直接找严家嫂子不是更好?”
两个妇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褐色土布衣衫的中年妇人站了出来。
“妹子,其实也别怪喜梅谨慎,只是这严家婶子太可怜,可是好多人又都觊觎她家的葡萄园子,害得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家就不约而同想要尽自己的能力,不要她在有生之年失去葡萄园,才会对你刚刚的问话那样抵触。”
“两位嫂子都是好人,其实我也正好是需要一些葡萄,看到严家婶子在卖,才过来看看。刚刚向两位嫂子询问,也只是想问问为何严家的葡萄那么酸,看有没有解决的法子而已!”
田小鱼一脸诚恳地回道,心中其实有了个想法,但是还需要得到这两位妇人的答案,才能知道可行不可行。
“原来是这样,其实不止是严家的葡萄,就连我们村里的葡萄都是这样酸涩,难以入口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会这样,专门去找人问过,人家说是今年村里雨水多,所以葡萄才会产量低,酸涩异常!”
土红色衣衫青年妇人一听田小鱼是想要葡萄,也没了刚刚的防范,将实情说了出来,脸上不自觉带出一丝忧虑。
“莫非严家和两位嫂子家都是种植葡萄的?”田小鱼看着两位妇人的神情,大胆地猜测道。
“是,我们村里都是以种葡萄为生,长期为京城的闻香斋供货,可是今年因为雨水过多,葡萄酸涩,闻香斋拒收了我们村里的葡萄,要不然严家婶子也不会来这里摆摊,其实我们也想过来售卖,可是村里那么多酸葡萄,自己都吃不下去,又有谁会花钱来买,我们今年可怎么过活啊!”
褐色土布衣衫的中年妇人,想起自家里的那些葡萄,她的脸上满是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