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天如果不走,儿子怎么当家?
想到这,二姨太太回头对庄明喜道:“明喜将来是正室,用不着怕那小贱人!”
庄明喜冷笑,正室?什么正室?人家根本就不想娶我!你们将我硬塞过去,还指望着我和秦天斗?
这会儿,对于家人是彻底死心了。
“我回房了。”庄明喜站起身,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唤:“明喜,明喜!”
以及刘碧君模模糊糊的声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庄明喜心中一酸,出了院门。
回到自己的院子,喜鸠神秘兮兮地跟着她进了房间,关好房门,将一封信递给她:“有人刚刚送过来的。”
庄明喜拆开一看,上面道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今晚戌时,老地方见。”
庄明喜抬起头,双眼不断闪烁。
秦天和庄信彦带着几个人来到老刘头家。
不过才离开三个月,老刘头家已经一片惨淡,屋子里阴气沉沉,器物蒙灰,杂草丛生,一片衰败的景象。
刘寅和妻子李氏穿着孝服跪在令堂前。见庄家来人,刘寅站起身抹了面上的泪水迎了上来。
双方见了礼,刘寅的神色淡淡的:“大少奶奶有心了。”
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庄明喜和他协商的时候说的话:“刘老板,平心而论,哪家茶行会让你除账达五个月之久的?我大嫂走之前于这件事并没有交代,想来也是不准备再让你蜍下去的了。我哥哥做事急躁了一点,导致令尊的病情加重,这事是他不对,可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我们庄家对你们刘家也算是仁至义尽,刘老板怎能不管不顾跑到茶行去闹事?””
不错,盛世确实没有义务蜍账给他,可是当初秦当家竟然给了他这个希望,如今改变主意也应当有个交代!如今,父亲因为此事病情加重而死亡,她现在还来做什么?
本来对秦天怀有的感激之情,因为这场变故而消磨得干干净净。
只是庄家最后确实huā了不少银子给父亲治病,他也不好给对方脸子瞧。
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对付着。
这边,庄信彦进来后,便去到令堂前给过世的老刘头上香。他现在只会说些简单的话,而且发音不准,除了与他熟悉的秦天,别人一般都听不懂,他曾经在海富面前试过,海富也是连听带猜,很多时候都弄不懂他的意思。所以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不愿意发声,免得惹人笑话。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能安慰人心的话语,可是因着他肃穆的神情,以及诚意拳拳的姿态,便已经成功得到了刘家人的好感。
本来就对残疾少爷怀着同情之心的刘寅,此时也顾不上对庄家的心病,上前向庄信彦还礼。
双方之间冷淡尴尬的气氛因此而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