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内院中,旁边便是一棵银杏树,树叶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秋风微拂,一片银杏叶悄然下落,在空丰飘转回旋,悠悠然然,轻轻落在庄信彦的肩头。
察觉到自己出手过重,庄信彦连忙从身上掏出小本子,写下:,“对不起。”
看到那三个字,秦天讪讪的,过了一会,便笑了笑,说:,“干嘛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说感谢才对。如果不是你及时扶住我,我肯定会摔倒。”
,“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天轻笑着摇头,转身推门走进屋中。庄信彦跟在她身后进去。
待两人都进了屋,庄明喜却从拐角处的一个大红柱子后走了出来,她看着他们屋子的红漆镂huā门,目光不断闪烁,心中充满疑惑。
一个道歉,一个道谢,两人人前看着亲密,人后却如此生疏,真是奇怪!
庄明喜摇摇头,不能理解。她本欲离开这里去前厅。刚走出两步,忽然又停下来,她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看向秦天的屋子,脑海中想起半年前的一幕那是在家中的huā园里,她碰到两人,那时就觉得很奇怪,明明是一个帐子的两个人,为何一人被蚊子咬得满脸包,一人却安然无恙?如此差异,太让人无法理解。只是当时她并为深想。如今联合刚才所看到的事,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形成……
她压住心中的惊喜”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
她捂住胸口,心想: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料,如果一切都是事实,只要她能揭穿这一切,秦天便不再有资格待在茶行!她不能心急,她还需仔细观察,必须确认此事才行!
只要整下秦天,不管哥哥能不能成为当家,她都能趁着大娘需要帮手的时机趁机要求在茶行帮忙,掌握一部分的权利。只要给她这个机会”她绝对可以一步步地登上自己想要的位置!
她微微一笑,转身走到大厅。
,“四小姐。”
大厅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伙计在百忙中还不忘跟她打招呼。
,“你们忙,不用管我。我在旁边看看就好。”庄明喜对伙计们露出最和气的笑容。
她本就生得一副好样貌,如今在她刻意地伪装下自然很容易得到大伙的好感。伙计们都对她投向和善的笑容。
“牛叔,你女儿的病好些了吗?”庄明喜走到一个四十多岁穿着长袍的男人身边,他就是大厅的管事。
牛管事见她过来,堆起一脸笑:“多亏了四小姐送来的药膏,现在已经好多了。谢谢四小姐了!”说着向着庄明喜作揖。
庄明喜连忙避开:“牛叔万莫如此,牛叔在庄家这么多年,说起来便是我的长辈一般,不过是一瓶药膏而已,明喜怎当得起牛叔的大礼?牛叔折杀明喜了!”
牛管事见她说得真诚很是感动。
“牛管事,刚才那位客人你招呼了很久啊,是不是很麻烦的客人呢?”庄明喜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牛管事笑了笑,因为本不是很重要的事,又对此女很有好感,便将刚才招待客人的过程都跟庄明喜说了说。他只当是小女孩好奇,故意拣有意思的事情说,还提到之前他所做到的生意上去,庄明喜像是听得很开心,不时地露出笑脸,还不断地提问,引得牛管事越说越多。
她在一旁拣有用的暗暗记下。
秦天能叫出每一个客人,每一个伙计的名字。于是她huā了无数的时间和心血,将茶行所有伙计以及客商的名字记下。秦天了解茶行的各项事务,所以她费尽心思观察”挖空心思地打听。
她一个丫鬟能做到的事情,没道理她这个小姐做不到。
秋兰隐在一旁将这幕情形看在眼里,回到内院后,将刚才所看到的都告诉秦天。
“我还看到四小姐趁着伙计们忙碌的时候招呼客人了,竟也是似模似样,还做成了买卖。”秋兰说。
秦天听完挥手示意秋兰下去,回头对庄信彦说:,“你说这位四小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明明再过一年就要嫁人了,却还求了娘留在茶行中学习,她就不怕如此抛头露面损害她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