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看着秋兰那张慌张的面孔,抿嘴一笑。
看着众人的神色,秦天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事,大概是秋兰对于自己抢了她的位置,心生不忿,在别人面前抱怨,口出酸话,被彩霞卖了,彩霞是想挑起自己和秋兰的不和,借自己的手惩治秋兰,让她出气。她知道自己完全有这个能力。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不过她可没有兴趣做别人手中的枪,更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得理不饶人,和人起争执。这种事情的勾心斗角完全没有必要。
正当大家等着看好戏的时候而秋兰后悔不迭的时候,秦天却微微一笑,走到秋兰面前说:“你说的对,你服侍少爷的时候较长,我是应该好好向你请教,以后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你吧!”
“啊?”正自胆战心惊的秋兰很明显的一愣,旁边彩霞和小丫鬟们也露出意外的神色,
秋兰看着秦天,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秦天也懒得和她解释,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说话做事,信不信由她。
她又回过头看了彩霞一眼,似笑非笑。
彩霞的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被看穿看透的感觉,心中一惊,低下头来。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服侍少爷洗脸后,便要去大太太那里了!”碧莲的声音忽然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见碧莲和已经换了身月白色袍子的大少爷庄信彦站在门口处,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不过都知道庄信彦听不见,众人心中也不紧张,当下转身忙碌起来。
庄信彦淡淡地看了秦天一眼
服侍完庄信彦洗了手脸后,秦天和海富便跟着庄信彦去到清音院。
庄信彦和大太太一起用了晚饭,两母子又关起房门交流了一阵。走的时候,大太太又叫秦天进去,问了大少爷一天的情况,秦天也一一回答。
“太太,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秦天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庄信彦,满脸犹豫地对大太太说。
大太太怔了怔,放下手中的茶,“什么事,你说吧。”
此时,大太太和庄信彦坐在一起,中间隔着一张黄花梨梅花纹的小几。
庄信彦见状,也向秦天看过去,见秦天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两边的小梨涡时隐时现,一脸精灵的样子,心中即刻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眼直直地盯着秦天。
秦天虽然感觉到他的目光,却不理会,她上前一步走到大太太身边,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大太太,昨儿大少爷起夜了八九次……我大伯住的地方附近有个屠夫也是这样,一晚上起夜很多次,刚开始并没有注意,结果后来请大夫看了才知道是腰肾有毛病……”
大太太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她,秦天连忙紧张地说:“太太,我可没有咒少爷的意思,我只是见少爷起夜次数太多,担心有什么问题……”说着一脸诚挚地看着大太太。
笑话,她白天这么累,晚上再被他那么整,她的命还要不要?吃亏一次就好,可万没有再继续吃亏被整的道理,她又不是被虐狂!
如今她可没有半点抱怨,只是很“担心”很“担心”主子的身体,这不是一个做丫鬟的正应该做的吗?
现在被大太太知道,看他还敢不敢再起夜这么多次!
大太太心中一惊,即刻回头看向儿子,庄信彦自然将秦天的话看在眼里,未免母亲担心,连忙微微摇头否认。
同时,一种憋郁感直冲入脑,让他禁不住气血翻腾,
她竟然敢说他腰肾不好?虽然未尽人事,但是博览群书的他还是明白腰肾不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竟敢这么想他,还在母亲面前这么说……
真是……可恶!
可偏生还只能闷着,责怪不得,因为她也是一番“好意”
庄信彦放在腿上的手抓紧又松开,松开又抓紧,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憋屈,他用尽全力才勉强得以维持表面的平静。
大太太看了看脸色发青的儿子,又看了看抿嘴含笑的秦天,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将此事将心中转了几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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