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太子殿下简直要眼晕了,对着安时宇自然没了好语气。
安时宇微微停顿了下脚步,之后更加频繁的走来走去,脸上亦是焦躁的神色,眉头紧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安时宇,你若是觉得无聊,不如替本太子去青州走一趟?如今事情棘手,本太子也不方便露面,你去正好合适!”太子微微恼怒的说道。
安时宇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狠狠看了眼太子殿下,复又坐下,灌了一杯凉水,这才开口道:“我也不知怎么就觉得烦躁,好像被什么影响了情绪一般。”
太子殿下微微挑眉,明悟般笑了下,道:“我还当什么事,以前不就有过吗?还时常觉得某处突然疼一下,可惜根本没有伤口,更没有被碰过一下,我以为你都应该习惯了,怎么这次却按捺不住了?”
安时宇也是一脸的纠结,说起来他也很倒霉,小时候便经常会突然觉得某一处很疼,好像被狠狠的打过一般,每次跑去告诉大人时,看到的都是白嫩嫩的肌肤,根本没一点痕迹,久而久之,他再说这样的话便没人相信了。
且,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让父母长辈都他都很失望,直到他明白事理,将这件事情压着不说后,他们才对他有了改观。
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太子殿下,对安时宇的这个毛病确实一清二楚的,虽然伤口的确不存在,可当时一闪而逝的痛感确实真的存在过的,太子殿下不仅一次在安时宇的眼中看到过,那根本做不来假。
虽然英明的太子殿下也不懂,但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毕竟这也没什么坏处,安时宇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若是往常,安时宇忍一忍便也过去了,而且那些感觉都是一闪即逝的,可这次却来势汹汹,他连着几个时辰都是这样,让他根本不能当做没发生一样。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这都几个时辰了,可我的情绪没有一丝要平复的迹象,反而愈发的厉害了,我现在除了烦躁的想打人发泄之后没有别的感觉了。”安时宇忍住抓狂的情绪,特别忍耐的对太子殿下说着。
太子也隐约觉得不对劲,微微蹙眉,动了动唇,发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略微想了下,才缓慢的开口道:“本太子如今伤口还未口,不能陪着你过招,你若真想发泄一下,慕清儿带来的那个车夫是个不错的选择,能陪着你过几招,不然你去山上跑几圈,兴许就能好了!”
安时宇:“……”说这话的人如果不是太子殿下,他真的要过去揍扁了都不带眨眼的。
“你这般凶狠的看着本太子作甚?”太子“无辜”的反问一句。
安时宇觉得他若是再不想个解决的法子,估计很快要做出大逆不道的行为了。
就在安时宇凶神恶煞的要开口时,他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太子殿下马上“关心”的问了句。
安时宇收起惊愕的神情,皮笑肉不笑的抬头回了句:“我现在很好。”
那个“好”字咬得尤为的重,于是太子便知道安时宇这莫名其妙的怪病又暂时性的好了,了然的“哦”了声,再没了下文。
安时宇却郁闷极了,这样的感觉几乎有大半年没有再出现了,怎么这次却来势汹汹的,而且时间还异常的久呢?
从小他因为这个毛病没少被长辈训斥,闹的他好像是放养的小孩一样,说什么都没人信,可安佳那个满口胡话的小人却说什么都有人信,老天若真是开眼,真该将说谎话的天打雷劈了,不然他还怎么能洗刷了往日的冤屈?
所以说安时宇讨厌安佳不仅因为她性子不讨喜,更因为安佳从小满口谎言,不仅一直让他背黑锅,更是不余遗力的抹黑他,以至于他在外面的名声简直坏的不可理喻。
而偏生父母都不信这是安佳做出的蠢事,甚至叱责过他,让他冤枉又委屈,渐渐的便不喜回家,经常窝在太子的东宫,反正太子也尚未娶妻,自从十三岁太子被一个如饥似渴的宫娥下药想要成其好事后,太子殿下对这事便敬谢不敏了。
而后,又是安佳这个贱嘴巴的女人“不小心”说出太子殿下与大将军嫡子恩爱痴缠,惹得京城流言肆意,安时宇真是恨不得将安佳这女人的嘴巴给割开看一看,她是不是吃米共青长大的,怎么说出来的话都臭不可闻呢?
更为可悲的是紧接着便传出慕清儿要退婚的消息,而他又因为要查案和太子随行一起出了京城,此番回去,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想到此处,安时宇便万分不愿承认,安佳这样的蠢货是和他一母同胞的双生妹妹,简直就是生来毁他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