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高飞,不知道外头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张琪之我倒是不担心,他毕竟是张廷玉的义子,即使以不再官场,可是人人见了总要礼让几分。
倒是裕和他们,一老一少的又不善与人交谈着实让人忧心。
我在这紫禁城里人人羡慕,只怕裕和他们不会这么想?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我做什么傻事?
正坐立不安,一声“姑姑”让我大吃一惊??莫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神情懒怠的望向门外,却不想,裕和带着极度委屈的已经小跑进了屋子,她见到我有些惊诧,本来活泼的小丫头一时间眸中充满泪水、
她冲着我委屈道,“姑姑”,此时此刻仿佛是亲人间久别重逢,我将她拥入怀中,激动的泪眼婆弥:“裕和??”。
裕和紧抱着我说道,“姑姑我终于见到你了”,闻她这样说我心里更不是滋味,问道,“你和爷爷好不好??”、
裕和道,“我和爷爷好,只是爷爷很担心姑姑”。
我和老人家萍水相逢,他能如此待我是我此生修来的福气。
我回道,“告诉爷爷姑姑也担心他,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爷爷,姑姑一定尽快和你们去团聚的,好吗??”,裕和很乖巧,即使因为我委屈不已,可是却在我面前表现的很大度,我帮她拭去眼泪。她便露出甜美的笑容给我,如此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安慰及了、
而一旁的张琪之从进门开始,便一直盯着我看仿佛两个月不见,他好似不认识我了。
但是我知道他眼眸中为我充满了怜惜,我能跟他说什么?
我该告诉他我想离开这?而连累他在被胤?计较更何况胤?现在是皇帝?谁能斗得过他呢??
我不知从何说起,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为了我做了许多事,我衷心道,“谢谢你”,张琪之闻言一抹苦笑,他笑的若有若无可是落在我心里仿佛千斤重,他未开口多说我只好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张琪之见我这样问,回道,“是义父带我们来的”。
原来是张廷玉,想来他一定在张廷玉面前说了不少好话、自己欠他的又多了许多。
我问道,“你们都好吗??”,张琪之闻言叹息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呢??”,“只是你??”。
他上下打量着我,或许觉得我这身衣裳在这紫禁城中不符合?又或许我这样做他很满意,没再说下去,转移话题说道,“思念的事情,不要总放在心上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思念?闻言心里微微痛了一下,我回道,“我知道了”。
张琪之见我这样说,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和义父说好了不多待,我们这就回去了”。
这么快??我心里极不愿意,裕和舍不得的拉着我手委屈道,“姑姑”。
看着她在看看张琪之,他们都是我最在乎的人,即使在宫里见面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始终要避讳胤?的,我只好安慰裕和说道,“裕和要好好听话,回去之后要帮姑姑好好照顾爷爷知道吗??”。
裕和见我这样说,乖巧道,“姑姑也好好听话,要早点回来教裕和读书写字”,闻言,心里酸酸的,这样的短暂的相聚是要告诉我以后相见更加难了??
我哽咽道,“知道了”,张琪之眉头轻蹙与我四目相对时面色少有的难看,或许他比我明白,这样的相见,以后不知道还不会有。
“我们回去了”,他说完这话牵起裕和的手便要走,我心中不舍又有些抗拒这命运,言道,“等一下”。
张琪之闻言回身望向我,我却不敢说出我想离开的实话,哽咽道,“好自珍重”。
他闻言回了我一抹笑,浅浅的浅的好似微风伏在水面上,连波纹都未曾起的说道“我会的”。
他说完这话提步离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一时间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雍正二年三月,年羹尧在青海打了胜丈,被封为一等公,岳锺琪三等公,发帑金二十万犒军,年羹尧打了胜丈,四爷的开心当然是不言而喻的,而对年氏一族更是百般宠爱,四爷在历史上从不寻性,但是光是这个月就翻了年妃三次牌子,而年羹尧的家里人如若生病四爷也是亲自关慰,想着年氏如今风光,日后苍凉的下场,又庆幸自己现在的选择是对的……
巧儿从外面端着红缎盘子,里面大概是些金银首饰,我问,“是什么???”。巧儿回道,“皇后娘娘说这些都是宫里眼下最受用的首饰所以让奴才拿给格格”,巧儿将首饰放在我面前,当真琳琅满目,目不暇接,只是为什么?我的心在忧伤?
她在伤心什么呢??我问道,“怎么没请姐姐进来坐呢?”,巧儿回道,“皇后娘娘说怕是格格歇着了,下回再来陪格格聊天”。
自我入宫起姐姐一直对我无微不至,只是亲昵不似从前了,也不知道之前的伤到底痛了谁?
我正伤心,巧儿以起身给胤禄请安,“王爷吉祥”,胤禄见巧儿一向乖巧很欣慰,挥手示意道,“起来吧”。
胤禄见我在一旁坐着也不说话,对着我道,“几日不见,我来看看你”,说着他坐在我对面,我道,“多谢”。
他许是看的出我心有不悦,关心到,“怎么了???”。
我不知如何开口,他竟看了眼首饰就猜的那么准,说道,“皇嫂送的??”,我有些心神据疲,“嗯”,了一声不再回话。
他见我如此落寞,随手拿起一串流苏把玩着说道,“之前那件事我们都有不对,只是兰轩?”,“有些事做起来迫不得已,所以受折磨的也不只有你自己”。
他叹道,“你无法想象自十三哥事出之后我们几个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若是我们不还击,如今我们只怕自由都是奢侈的,恐怕连命也不见得剩下”。
他说的句句属实,我也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不好受,我回答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怨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