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月夜,在敦刻尔克北偏东的海面上,一架拥有高型双发水上正随着起伏的波涛而微微晃动着。它的机身后部涂有巨大的铁十字徽标和几个代表部队归属的字符,机尾则是一对醒目的万字符——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带有这种标识的作战飞机横扫西欧,成为最令英法盟军官兵胆寒的“黑死神”。
作为德国海军用途最为广泛的水上飞机,he5具备鱼雷攻和远程侦察能力,最大航程达到3350公|就是安排一架he5降落在英国商船可能经过的海域,当发现目+国飞行员既可以利用机载鱼雷或者炸弹发动攻击,也可以通过无线电招来附近的德国潜艇。不过,he5自身仅装备两挺7.92米机枪,在速度也不占优的情况下,正面遭遇敌方战斗机时将很难逃脱。
“少尉,他们们应该快到了吧!”
23岁的海军中士的普尔.哈本也许是这架he5最舒服的人,因为他可以伸直了趴在位于机鼻位置的球形透明座舱里,但同时他也是这架飞机上最冒险的人,因为这种水上飞机的挡风玻璃并不具备防弹能力。
这架飞机的驾驶员兼机长哥哈特.弗洛托曼少尉就坐在普尔的后上方,他现年32岁,在德国海军服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战争爆发以前曾长期为汉莎航空公司工作,是个驾驶水上飞机地好手,据说他飞过的机型不下5,这对于初上飞机还不久普尔以及本机的无线电通讯员安德雷.福茨来说已经是相当深厚的阅历了!
“现在几点?”少尉一贯简洁明了的说道。
普尔打开手电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8差10,少尉!”
少尉不慌不忙的安慰道:“噢!别着急,重新测定一下我们的方位!”
“明白,少尉!”
普尔连忙从自己身旁地小盒子里取出六分仪。别看这件仪器有些简单。却是海上定位传统而有效地工具。在这样晴朗地夜晚。星体是海上定位的最佳参考物,但想要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人们仍需要根据各种数据进行复杂的推算。
普尔忙碌的时候,坐在少尉后面的安德雷.福茨也在摆弄他的仪器,那是一台由许多精密器件组成地无线电设备,经过升级改装之后,它可以发出超过100兹的高频无线电波。而任何一架飞机上只要装备相应的接收仪器,就能通过无线电导向从远方飞来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为了避免暴露目标,普尔只好尽可能借助月光来推算方位,好在他很快完成了这一练习多次的运算,并高兴的告诉少尉飞机距离一个半小时前降落时所处的位置非常近,这一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战争结束之日似乎已经为时不远了!”少尉忽然满怀感慨的来了这么一句。
“噢?为什么?”普尔好奇地问。
少尉看着南面沉沉夜幕下地已经无法用肉眼看到的海岸线,“过了今晚。德国海军水雷将封锁正片海域。没有一个英军或者法军士兵能够从那里逃走!”
不等普尔说话,福茨也停下手里的活儿说道:“也许此刻我们地陆军已经突破了英法军队最后的防线,天亮时德国将取得一个足以和年色当会战比肩的伟大胜利!一切将是这样的美好。太棒了!”
听到两位资历比自己深厚许多的同僚都这样的自信,普尔心里踏实了许多。说实话,当这架飞机在夜幕还未完全降临时降落在这距离敦刻尔克仅有足20公里的海面上时,他是非常担心的。尽管自战争爆发以来德国军队在陆海空三线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令人骄傲的胜利,尽管德国海军尤其是潜艇部队的活跃超过了上一场战争,但英吉利海峡和北海深处依然属于英国海军的传统势力范围,也就是说,他们降落的位置处于绝对的“敌占区”。不过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好在这一区域并不在英国海军的重点照顾范围之内——从多弗尔到敦克尔克的直线航程远在十海里之外,英国海军为了防止德国潜艇进入海峡而建立的警戒线也基本在那一位置,不过由于德国军队已经进抵法国北部沿海,传统的海上防御线在德军大炮和飞机面前已经难以为继。
“815开始发送无线电讯号!”弗洛托曼少尉镇定自若的下达了命令,不一会儿他又补充道:“鉴于无线电可能招来英国军舰,小伙子们,我们必须做好随时起飞的准备!”
少尉的心态迅速感
他人,普尔笑着说:“夜间攻击有些难度,但我们的英国人想象的更高!”
和往常一样,这架he5的机腹下加挂了一枚1.25吨重的航空鱼雷,其威力足以击沉一艘大型商船或是巡洋舰以下级别的战舰,不过今天它的任务显然不是主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