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道上,一辆四轮马车正在两匹骏马的拉动下向西
车厢里,张海诺的心绪仍有些波动,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干劫狱的事情,但如果自己将来出版回忆录的话,这一段注定会和穿越直布罗陀海峡那次成为传奇——他和布拉茨、沃纳3不但制服了7狱卒,还将埃德文、兰格汉德和另一个犯人从监狱里救了出来,这事情传出去的话,不知道人们是会为他们两个的勇气而喝彩,还是为狱卒们的无能而感叹。
东方文化在战术和战略上的造诣,让张海诺屡屡受益,一招“擒贼先擒王”,让自以为又可以发一笔横财的典狱长成了对方手中的人质,面对三支手枪以及遭到生命威胁的上司,手持警棍和步枪的狱卒们放弃了抵抗,然后被一一锁进了牢房之内,没有几个小时,他们恐怕是逃不出来了。
现在,张海诺他们距离沃尔夫根镇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布拉茨正在马车前面与马车夫一道驾车。这位中年马车夫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帮凶”,因为张海诺只告诉他自己是去接朋友出狱,整个行动过程中没有响枪,在将狱卒们锁进牢房之后,张海诺他们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也是不慌不忙的。
如今,他们正连夜赶往格尔利茨以西40公里的一处小.之所以不去格尔利茨乘火车,依然是出于张海诺的逆向思考习惯。
在连续喝下三杯热咖啡之后,埃德文因为寒冷而发白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但他此时依然紧紧将自己裹在毯子里,而坐在对面的兰格汉德和另一个他们从监狱里救出来的年轻犯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张海诺他们的最初计划里,是只救走埃德文和兰格汉德,虽然这座监狱里还有另外一些犯人,但他觉得把所有犯人都放跑将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甚至被扣上暴动的帽子。相反,如果只是将埃德文和兰格汉德救走。那些狱卒很可能为了避免遭到上司惩罚而瞒报这件事情——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议员和市政官员们自然不会将心思放在区区两个刑期还不到1年地犯人身上。
这计划外的一个犯人,张海诺并不认识,当他们将埃德文和兰格汉德解救出牢房的时候,埃德文突然请张海诺将他的一个朋友也一起带走。当时张海诺也没有多想,反正马车上多塞一个人也坐得下,于是就顺带将这个被关押在埃德文隔壁的犯人一并救了出来。
在马车远离了监狱之后,埃德文这才告诉张海诺,这个年轻人是他小学时的同学。名叫弗雷德,战争爆发时参了军,后来在航空部队服役。战争结束后回沃尔夫根镇办了个小家具厂,几个月前也因为和警察局长家的纨绔公子发生了争执而被投进监狱。这不,两个可怜虫在放风的时候遇上了,几乎当场抱头痛哭。
对此,张海诺真是感慨不已。看来那个斯特拉姆在沃尔夫根镇就是个仗势欺人、无恶不作的恶霸。好吧,这家伙最好不要活得太久,等到将来自己得势了,一定会替埃德文好好出这口气。
“弗雷德,你在航空部队时驾驶地是战斗机么?”
听到对方曾经是飞行员,张海诺顿时来了兴趣。在他近期的计划中。船厂被放在第一位,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关心其他武器。历史上二战德国海军在航空兵上吃了戈胖子的亏,知晓这一段历史地张海诺自然会尽量避免这种悲剧重演。
“我只飞了5月战斗机,之前飞的都是侦察机!战争中一共击落了2敌机,呵呵,这在里希特霍芬中队是微不足道的!”
有道是说着无意、听者有意,张海诺心里一个激灵,一句话脱口而出:“里希特霍芬中队?红男爵?”
“是啊。可惜我调入该中队的时候,伟大的红男爵已经光荣牺牲了,所以连面都没见上!”弗雷德双手捧着咖啡杯,这咖啡是张海诺他们临出发之前用一个保温壶装好地,现在看来这个准备真是太英明了。
“他的确是个伟大的战斗英雄!”
张海诺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但他此刻更关心的是另一个人。
“你们最后一任中队长,是不是叫做赫尔曼.戈林?”
“是啊,您认识戈林中尉?”
张海诺摇摇头,这家伙他不认识,可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不。只是听一个朋友提起过!呃……你知道戈林中尉现在的情况吗?”
“不知道!我们最后一次聚会还是战争刚刚结束地时候!当时听他说自己准备去北欧碰碰运气,但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北欧?”张海诺虽然知道这个胖子在二战中的种种劣迹。但对之前的事情就所知甚少了,只晓得他是里希特霍芬中队的最后一任中队长,而且很早就加入了纳粹党,并逐渐成为希特勒十分信任的助手,清洗罗姆他可是没少出力。
“嗯,相比于德国,北欧的局势也稳定很多,戈林中尉在那里应该很容易找到试飞员或者飞行员一类的职位!如果当时不是考虑到生病的母亲,我也
着中尉一起去!唉……”弗雷德地语气显得很失落。
张海诺正考虑着将这个曾在里希特霍芬中队服役的小伙子一并带到巴西去——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最近肯定是不能回到沃尔夫根镇了,不过听到他说自己病重的母亲,张海诺连忙问:
“那你的母亲她……”
“夏天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本想卖掉工厂出去谋生,可是最近经济很不景气,压根就没有人想要买下我的工厂,所以就一直熬到现在了!”
“那你怎么会惹到斯特拉姆那种人?”
“他想要用100克收购我的工厂,这简直和抢没有什么区别,我不肯,于是就莫名其妙的被当作革命党抓进监狱了!”
黑,真黑啊!张海诺心想。
“那你愿意跟着我们去美洲谋生吗?”
“当然,只要不用留在沃尔夫根镇,去哪里都没问题!”弗雷德很爽快的答道。
在天亮之前。他们赶到了那座火车站,并搭上下一趟西行的列车,后来又在汉诺威转了车,两天之后便抵达了不莱梅。
等张海诺他们回到快速号地时候,看到了西蒙和另一组人,但唯独缺了罗德。从西蒙那里,张海诺得知罗德刚回到但泽就被一群狂热的波兰青年杀害,据说只是因为他在买东西小露了一下“富”。对此,但泽地警察局毫无办法。事情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这个仇,我们迟早会向波兰人讨回来的!”
望着越来越远地海岸线,张海诺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一件事总有它的两面性。埃德文回来了,还带来一个职业飞行员,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张海诺很快发现往常性格开朗的埃德文,自从回来之后就变得郁郁寡欢。因为安娜的事情。张海诺自己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因此他很能体会埃德文的情绪。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这件事顶多让埃德文沉默一阵子,却未想到这却成为埃德文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在圣诞节到来之前,快速号和斯特罗根号组成的船队驶抵萨尔瓦多港。在他们离开的3多月时间里,奥托他们已经按照事先地计划在新批下来的土地上划出了三个相互独立的宿舍区,即专家区、艇员及家属区、船工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