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口一郎表忠心了。在他看到方毅手中的幼虫以及得到承诺后,他沒有办法拒绝。
方毅的意思是,如果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并且事情的走向能够像他预期那样的去走,那么这只幼虫的研究成果,将会分他一半。
一半的功劳,那是很庞大的功劳。如果野口的功劳簿上被记上这一笔,那么成为首相的机会将会大大提高……不,几乎就可以内定是他了。
诱惑当前,野口一郎无法抵挡,当场就答应了方毅的所有要求以及条件,并且快速地去处理刚才的事件。
方毅看着野口一郎忙东忙西的身影,不禁发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空头支票都可以抢得头崩额裂真是夸张。
要知道,这幼虫是不是那回事还有待商榷,却沒想到野口就这么上钩了。
权力的诱惑,到底是有多大?
方毅摇了摇头,就往自己的住宅房走去。
之前的事情都交给了野口处理,上条明美跟自己居住的方位也有一点距离,所以方毅就独自回去……当然,他沒有忘记带上卫央。
经过在回程途中的治疗,卫央的血疱疹虽然还在,但是他已经能够行走了。这次跟方毅回去,一方面是要继续寻求治疗,另一方面是要报恩,等身体情况允许,他就带方毅去找药圃。
在他乡遇到同胞,是一件愉悦的事情。两人虽然素昧平生,但也聊得很合拍。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方毅所在的居住地。
由于昨夜方毅失踪、手机沒有信号打不通,华夏团是乱得炸开了锅。他们混乱的情况,导致军人出动将别墅团团包围。
当然,这些人对于朱魅來说都是不在话下,但是她不是个傻子,她知道有些场合不适宜冲动行事,所以在把任务交代给野口之后就和胡张二老负责起别墅内的维稳工作。
大家的心情虽然沉重,但是也都能好好克制下來,不过在看到方毅进屋之后,他们的情绪就爆发了。
“方毅…你到底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们了…”
“方毅,听说你偷走了出去,你怎么了?沒伤着哪吧?”
“你这臭小子…身为队长居然玩失踪,你知道昨晚咱们是有多乱吗?”
冲上前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自然都是方毅的心腹,都是他带过來的人。
方毅看了看这些人,内心微暖,说道:“我这不沒事嘛,我不就一晚上沒在而已,不用紧张,你们都该了解我啊,我怎么可能会出事?”
胡光英最为担心方毅,他上前看了看方毅,确定沒有问題后,就说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有什么收获吗?”
方毅点点头,就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药圃卫央的事情还有上条明美的事情。不过,他就唯独隐瞒了幼虫的事。
不是他不相信大家,而是暂时还沒有到了把幼虫一事和盘托出的时候。这只不知是真是假的小虫子,还有着其他的功效。
听完方毅讲述的经过,胡光英指了指他,笑骂道:“你这小子啊,不管去到哪里都是能折腾,真沒想到你那晚上过得那么精彩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光英嘴里的精彩并不是说香艳的事情,不过其他人听起來,却像是那么一回事了。毕竟佳人在旁共度一宵,莫非就沒有什么春色无边的事情发生吗?
看到大家古古怪怪的目光,方毅干咳了一声,说道:“你们在想什么呢?昨晚我们可都是忙着在看诊治病。”
“这个我可以替恩公作证。”卫央站了起來点点头。因为害怕自己的面目吓到人,所以他用着大斗篷罩着全身,本來骨架颇大的他,此时显得更加魁梧。
方毅摆摆手,说道:“你也别这样叫我,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对了,你现在身体感觉怎样?”
“在并发症出现之前,每天清晨到午后两点之间,我的身体都跟正常人无异,当然其他的患者都是一样的。”卫央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些悲凉,大概是想到其他的同胞还被圈禁在感染区的凄惨情况。
方毅拍拍卫央的肩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体内变异虫应该有活跃的时间,看來我们有多一份情报了。”
一位女医生噎了噎口水,上前说道:“队长,让感染者跟我们居住真沒问題吗?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是医者如果不保证健康的话……”
“其实大家都乱得失掉方寸了,寄生虫的感染途径大家还不清楚吗?就算住在一起也是沒问題的。”方毅摆摆手,连忙安慰道。
卫央看了看众人,说道:“放心吧,我会跟大家隔离开,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我所用的一切物品都会独立分开……如果,如果你们还是不愿意接纳,我愿意离开。”
卫央是个曾经有妻小的成熟男人,他能看出大家的担忧。有些担忧不是说你懂得很多的知识就能排解,环境还有情绪,许多时候都会凌驾于理智之上。
或者这么说,如果换个角度,卫央是个正常人,他都不愿意和一个陌生又带着怪病的人共处一室的。加上,他也不愿意看到方毅那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