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丘如海面带狐疑,盯着丘如承问道:“莫非你与那方家大小姐已有私情?”
丘如承忙摆手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与她统共没见几次面,每次都是长辈面前,丫头婆子一地,哪有什么私情可言。”
“那我就不明白了,方家已经推了亲事,你又何苦趟这个浑水呢。”
丘如承面带难色,艰难叹道:“做儿女的不该言父母之过,我于方家出事前两天被支走,出事后方家被关有话也说不出来,以后更无处可说,亲事到底如何,还不是我父母说了算的,只是可怜了方家大小姐!”
丘如海脸上便一幅明了的模样,丘如承脸上烧的越发难堪起来,丘如意却差点惊叫起来,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掩了口,只是力度有些大,手便重重打在门上,吓得丘如承二人齐唰唰往房门看去。
相比丘如海早就心中有数,丘如意就迟钝的很了,她一直以为如宋氏所说,是方家毁的亲事。
此时听了丘如承的话,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丘府一早就得了消息,为怕牵连自家,这才不认与方家的亲事,不认也就罢了,反还将脏水泼给了方家。
丘如意第一次从心里对丘府产生了恐惧,也第一次认识到了人性之恶。
丘如海打开门,见妹妹呆呆立在房门前,知道定是被丘如承之言吓到了,忙笑着扯妹妹的衣袖,说道:“你怎么过来了,咱们家这是欠了如承的,又一个过来给他送银子的。”
丘如意回过神来,还未说话,丘如承已经笑眯眯地跑了过来,扶着丘如意往书房里走去,笑道:“如意妹妹你既然已经听到了,就请帮帮哥哥吧。你最是仁慈有善心的,就做了这个善事吧,天上菩萨看着呢,必保佑妹妹将来得贵婿贵子,一辈子荣华富贵。”
丘如意此时打心里恶心丘府,连带着对丘如承也没了往日的好声色:“我要做善事,就非得帮你不可吗?前几天,晴丫头还为银子的事对我使激将法,如今你又在这里为银子甜言蜜语,真一个个都当我是怨大头不成。”
丘如承吃了一顿排揎,看一眼丘如海,后者只笑着看戏,既不劝说也不阻拦。
丘如承知道胞妹丘玉晴与丘如意二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又是豆蔻年华,免不了争奇斗艳,自然免不了口角矛盾,便笑道:“定是晴丫头年幼不懂事,若是惹如意妹妹不高兴,我替她给你赔罪,如意妹妹就消消气吧。”
丘如意向来恩怨分明,她与丘玉晴不对付,但与丘如承却因丘如海之故,关系尚算亲近,此时见他姿态低,便笑道:“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因为她就迁怒于你。只是这借银子的事,却不好说。前段时间,我父亲特意叮嘱过:那府里大伯父说过了,你们不要插手方家的事情,免得给丘氏家族招来祸事。”
丘如承忙解释道:“你们放心,不会牵连到丘家的。我在凤临郡也有几位知己好友,我就托他们把人买出来,如意妹妹尽管放心,一个丘字都不提。”
丘如意一下被堵住了嘴,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