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苏盼月不禁哀叹了一口气。
明明那一段日子离自己并不算久远,但苏盼月竟产生了怀念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过去那一段美好、自由的日子随着她嫁入北辰王府开始就已经随风消散了。
一想起她的夫君,那个什么北辰王元业辰,苏盼月胸中的怒火便不打一处来。原本经过昨晚这么一闹,她还以为元业辰会真的如他一时气言一般一纸休书将她赶回家,而这也真正是苏盼月翘首以盼的事情,可谁知……
越是想,苏盼月便越是觉得气恼,只要一想起刚刚元业辰的那副嘴脸,她便觉得胸口郁结着一团火,烧得她浑身难受。
苏盼月忽然起身一把抓起枕头,然后泄愤式地甩弄起枕头来。两手抓着枕头的一角,上下左右地胡乱甩着,砸的床板嘭嘭响。折腾了一阵之后,苏盼月终于觉得累了,然后又摆正了枕头,一倒头就睡下了,嘴里还不忘愤愤地念着:
“不管了,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肯定有办法解决的。不就是一纸休书吗?难道还怕搞不到手?”
这样想着,苏盼月便也就释然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睡到日上三更醒来之后,苏盼月又精神抖擞了。雨荷好奇地看着自家小姐,不解地问道:“小姐,你不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苏盼月却是一脸的困惑,仿佛她从来就不曾生过任何人的气。
“诶?昨晚……小姐你不是……”
“嗨——”苏盼月不在意地挥了下手,说道,“那都是昨天的事情了,我怎么能够因为昨天的事情而影响爷我今儿个的心情呢?那我不是亏大了?”
雨荷深感佩服地看了苏盼月一眼,道:“有理。”
停了片刻,雨荷又问道:“那小姐……我们今天是走还是不走啊?”雨荷可没有忘记昨天苏盼月昨天一副急着想要立刻就从北辰王府离开的模样。
一听这问话,苏盼月不由就叹了口气,双手往两侧一摊,耸了下肩,说道:“那头沙文猪说话不算话,说好要给我一纸休书的,可是最后却又耍赖不给我。没有了休书,我要怎么走?”
雨荷被苏盼月刚刚那一番话里头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量给吓到了,以致于她忽略了苏盼月对元业辰“独特”的称呼,只是惊讶地说道:“什么?小姐你竟然向姑爷……”突然想起苏盼月说过不许她称呼元业辰为“姑爷”,于是雨荷顿了顿随即又改了口,继续道:“您向郡王爷要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