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不是跟……跟孟婆……那个了？”

话一说完，刘贝贝的脸就红了。只是夜幕降临，月亮还仅仅是朦胧地披着轻纱，以至于她脸上的红晕也看不清了。刘贝贝在心里轻啐了一声，丫丫的，人家秦沐阳跟孟婆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脑子里居然开始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了。“有关系”与“没关系”在脑子里兜兜转转，弄得刘贝贝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按照刘贝贝的想法，这事儿说有关系吧，那也就是好歹秦沐阳是为了帮她才和孟婆那个啥的；说没有关系吧，秦沐阳和孟婆也都是三千多年的老妖精了，两成年的神，要那啥也不是她一个凡人可以左右的。

刘贝贝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满脑子浆糊。可是，秦沐阳却是神清志明，感受到刘贝贝的掌心渗出点点汗渍，忍不住将她的手握握紧。

“‘那个’指什么？”勾起嘴角，忍不住逗弄起刘贝贝来：“你认为我和孟婆怎么了？”

呃，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沐阳如此不正经的样子。一时秋季，因为山上的气温总是低了些，以至于半山腰的树木已经出现了丝丝黄晕，稀稀疏疏便已可以看到枝桠。而月光，隔着枝头的树杈照耀下来，照在秦沐阳的身上，映着那如深潭一般的眸子，更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刘贝贝撇开脸去，心里却是暗骂这夯神不要脸，那个就是那个了，还要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吗？当初他们一起进的梅林，还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再出来时一个面色潮红一个大汗淋漓，那个还能指什么？！

“嗯，你不说那个指什么，我怎么回答你呢？”

秦沐阳居然刨根究底在追问，终于惹得刘贝贝恼羞成怒了。对着秦沐阳便是使劲一推：“那个还能指什么呀，还不就是你跟孟婆翻云覆雨啊！”

话一出口便感觉到自己似乎太过激动了，刘贝贝赶紧话锋一转，佯装调侃道：“话说回来，秦大仙儿，孟婆那么漂亮，是不是很爽啊？”说着，刘贝贝还故作揶揄地推推秦沐阳，可却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他的脸的。

“原来是指这个呀！”

秦沐阳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老神在在背起手来，看向天空的明月。看着他这幅模样，刘贝贝心里猛然不爽起来，至于这样的不爽是因为秦沐阳的态度还是因为其他，这就不得而知了。心里“哼哼歪歪”一阵后，也随着秦沐阳的目光看向天空。

月亮慢慢攀爬着，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模模糊糊的银色轻纱朦胧，像极了某人的心。

“其实，根本没有发生。”

突然一句似有似无的声音，刘贝贝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秦沐阳的目光那么清晰的落在她的脸上。一时间，心里竟然畅快起来。

“没有就没有呗！”刘贝贝的轻快从话语中透露出来，不过死性不改的她还是嘴上逞能着：“唉，真是可惜啊，孟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神，啧啧啧，居然没能一举拿下，可惜了可惜了啊！”

是不是真的觉得可惜，不光只有刘贝贝知道，秦沐阳也是笑了笑，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

他和孟婆的确有几千年的交情了，在天庭与冥界的一些不知情的神看来，他们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可事实上他们只是患难之交。当年，身边的刘贝贝还是天庭的那个云曦，大闹了冥界之后受到冥君的追杀，狼狈之时便是孟婆出手相助。

“其实我与孟婆只是相处千年的朋友！”

又是一阵轻语，听在刘贝贝的耳朵里却像极了解释：“谁管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呀！”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欢喜。瞥了一眼秦沐阳的侧脸，却又黯然了眸子。这秦沐阳好歹也是月老，怎么就那么糊涂呢？连她刘贝贝都看出来孟婆看他的目光不单纯了，要不然谁会帮着管陈母的事情啊！

说到陈母死而复生的事情，刘贝贝想到了之前秦绶说的那段话，逆天行事是要受到天谴的。秦沐阳和孟婆这一下救了陈母的性命，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所谓的天谴。

“秦大仙儿，听说有天谴这回事。”担心是浓郁的，可是刘贝贝还是极力表现得漫不经心些：“今天陈母起死回生算不算是逆天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