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个字眼都在烧灼着他引以为豪的理智,说不清哪一个给他的打击更重,或者说,他潜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真相是那样的令他不齿!
他爱上的这个女人,让他成为了最不孝不义之人!
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遵从自己的本心,占有、毁灭!
于是他非但没有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在对方惊惧的眼神中,更是将她身上所剩无几的其他衣物也统统的撕毁在地。
失去理智的他,隐约能感觉到她激烈的挣扎,然而她毕竟是个女子,又怎能敌得过他的力气?
她在反抗中嘴唇一直在上下启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觉得那唇的形状是如此的美好,没有多想便吻了上去。
直到在最后的关头,他终于清晰地听到她绝望的哭喊。
“不要!”
之后,便是他压抑的轻叹和她瞬间惨白的面容。
而在这一声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听到她任何的话语。
她就像一只濒临凋谢的娇艳之花,在他的动作下表情脆弱的让他怜惜,可同时,却又激发一股更加嗜血的*。
那日,是他永生不会忘怀的记忆。
冥币翻飞的灵堂,染着处子之血的衣衫,以及她从头到尾都紧紧阖上的双眸。
他在发泄完他的怒意之后,理智终于稍稍回笼,便见到她踉跄着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明明有些动作已经让她疼的咬紧了唇,却依旧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堪堪的将衣服穿戴好披在身上,双手环臂的蜷缩在角落里,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
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暴怒之下到底做错了什么,刚想伸出手去抚一抚她的发,就听见她虚弱的声音从双臂间传来,依然不难听出几分颤抖,“这样,你是不是就能,不生我的气了?”
秦夜泠的思绪每每想到这里,就如同经历了一次剖心之痛。
而最让他承受不住的,是他当时的回答。
他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来,看到那一方牌位,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柔软,转眼化为乌有。
他说:“若是今日之后,太子还愿意娶你,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
时至今日,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即便对方都已经忘却了这段往事,他依旧无法释怀,不单单是因为他带给她的这份难以磨灭的伤痛,更是因为,寒衣在死前对他的忠告。
“秦世子,凡事存在必有其因果,前世今生,虚虚实实,且不可过分沉湎,逆天之事之所以可为,必定有之必然所在,你的执念或许明在心间,墨冉小姐之执念你又可知?”
“秦世子,你我相交也有多年,今日或予你一言,墨冉小姐前世执念所在之处,或为记忆封存之所,万望珍重!”
他的执念,是错失了她,误会了她,一错便是一生。
而她的执念呢?她的执念是什么?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什么是她最不愿触碰回想的过去?
他不敢赌,前世他犯下的那些过错,令他至今想起都觉得刻骨难忘,又怎能让她知晓?
他静默的坐在床榻旁,这一想就是一夜,直到晨起的鼓声响起,他才方觉夜已经过去。
可问题的答案,他却始终没有头绪。
更令他深觉头疼的是,他知道,自昨夜之后,阿冉怕是对她彻底寒了心。
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前世若不是被逼到绝境,她连对自己解释都不屑,又怎能忍受得了他对她的隐瞒?
而他对她隐瞒的事实,却是他绝对不能让她所知晓的。
这就像一盘无解的局,仿佛是命运流转一圈后对他的嘲弄。
“秦将军。”
帐外有人语气焦急的唤他,让他得以从自己的思绪中暂时的逃脱出来。
他从床榻上起身,几步走过去掀开帐帘,在看到站在通报士兵身后的一张脸时,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