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敬王府出来的时候,澹台羽脸色苍白,连走路都像是在飘,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大概自此以后,他怕是再也不敢轻易招惹澹台君泽了。
“你和君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墨冉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脸色也很不好。
“我也不知道……”澹台羽很委屈,想着自己今天到底为什么要出宫,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丢了。
“阿冉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下马车的时候他就没搭理我们,我去他那里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听两个婢女奏乐,我过去他就好像没见到我一样,我自讨没趣听了一会儿琴就想走了,谁知道就在这时候,那个叫媚儿的婢女说了一句话,他就发了脾气,我看不过去和他争了几句,他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风了,就突然发作了!”
“媚儿说了什么?”白墨冉抓住了重点,对他追问。
“她说——”
“五皇子就坐阿冉的马车回去吧,今日你受了惊吓,回宫好好休息。”秦夜泠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话,方才他替澹台君泽收拾残局,故而走的迟了些。
“那阿冉怎么办?”对于秦夜泠,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层敬畏,面对他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谦恭起来,澹台羽也是如此。
所以他也没注意到秦夜泠对白墨冉的称呼,更没有察觉此刻他的语气,俨然就像替妻子照顾客人的丈夫。
“我会送她回去的。”说话间,秦夜泠已经来到了白墨冉的身边,与她距离只有半步之遥,白墨冉见他靠近,并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许了他的提议。
澹台羽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再加上他刚刚经受了惊吓,的确有些体乏,也就没有深究,转身在车夫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白墨冉才悄然转身,眼中带了些许怀疑,对秦夜泠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话?”
“因为不想你苦恼。”秦夜泠坦然的回视她,语气对她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人有千面,你不必太过纠结,我相信如果可以,澹台并不想让人见到他今天的那副模样。”
“秦世子也是吗?”白墨冉轻挑眉梢,似探究似好奇。
“或许是。”秦夜泠微微一笑,并不逃避这个话题,反而迎上她戏谑的目光,眸光凝定道:“不管我对别人如何,阿冉你只需要记住,我对你永远都只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