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壮阳的大补品!
这么些吃下去,他今晚还能睡得着吗?
这个女人就担心他日子太好过吗霰?
常相狠狠地瞪着常相思,就知道这个女人突然喊上他一道用膳必定是不安好心询!
“爹!大补品!都是女儿给您的孝敬!每样都吃上一些,这么大补一番,估计很快见效!比起宫内的太医还要好用三分!”
常相思起身,难得地给他布了几样菜,还盛上了一碗燕窝乳鸽汤,“爹,这汤得趁热喝!”
常相心中有气,可见常相思难得主动给他盛了汤,态度还是柔软了下来,轻叹了声,“相思,爹没毛病,不需要吃这么多的大补品!”
“爹,这种事情不需要不好意思,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的!”
常相真是心中有苦还说不出来,“相思,爹知道你的心意是好的,但……爹委实不需要这方面的补品,爹一心都在朝政,况且所遇见的都是庸脂俗粉,你觉得爹能看得上眼吗?今日来的那赵菲菲年纪大不说,你看看她那双眼睛看人有些斜眼,还歪嘴!”
常相思坐回了原位,原来是女人不够美让他提不起兴致啊!
这个就不是她所能帮的了,谁晓得常相喜欢哪一款美女?
难不成像她这样的?
那就……难度太大了!
不过赵菲菲斜眼、歪嘴,她倒真没看出来。
常相见她不语,又见这一桌皆是大补品,便使了眼色给南宫涑,南宫涑会意立即让厨子送几盘清淡些的菜。
“既然爹没那方面的毛病那更好,不过……这些东西可都是我让厨子做出来的,爹还是多吃一些吧,我的心意!”
她笑了笑,就着眼前的几道素菜开吃。
常相无奈一笑,还是将她盛好的燕窝乳鸽汤给喝了,看着满桌子壮阳的补品,颇为无语,这些东西他要是每样尝上一些,今晚还不拿了她泻火。
看来自己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才让她没感觉到危机。
父亲……
天知道他有多不喜欢这个称呼。
晚膳之后,常相思回房继续抄写《女诫》,常相让南宫涑留了下来。
“四小姐可有抄写?”
“回相爷的话,四小姐已经将《女诫》认认真真地抄写了三遍。”
认认真真一词,让常相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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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常相思一直抄写到半夜的时候才堪堪将十遍《女诫》抄写完整。
看着外头的天色,早已夜深,常相思疲惫地伸了下懒腰,又打了个呵欠。
早知如此她就将碧玉令牌给拿出来用了,让皇上抄《女诫》,估计常相虽然一心想要造反,但这个时候还没有这样的胆子吧!
将抄写好的十遍《女诫》整理一番,常相思递给了身边的云踏雪,“现在就拿去给常相检查,我睡去了!”
她打着呵欠干脆和衣而睡。
云踏雪见此,将桌子收拾好,又将烛火吹灭,这才转身离开。
她敲响了常相的房门,见里面没有声音,对面守着的南宫涑便道,“常相这个时候不在房间里,应当是在书房!”
云踏雪谢过,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果然远远的就看到了书房内灯火通明,云踏雪敲门而入,站在房门外看到在灯下忙碌的常相,便道,“相爷,四小姐已经将十遍的《女诫》都抄好了,让奴婢取来给相爷检查。”
“拿来吧!”
常相没想到常相思竟然这般听话,十遍的《女诫》这么快就在当日抄好了,他还以为她早早就睡下了!
云踏雪将那厚厚的一沓放在他的面前,听得常相问道,“她可睡下了?”
云踏雪颔首,“小姐已经睡下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嗯。下去吧!”
云踏雪闻言转身离去。
常相看着桌
上那厚厚一叠,看着最上面的那一张,倒是抄写得极好,没有应付的嫌疑。
常相思写得一手好字,是他之前就知道的事情,可是看着她这样一张张写下来,字迹带着几分洒脱,便成了一种享受。
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谜,猜不透的谜!
早前疯傻十年,那十年的常相思是个笑话,偶尔远远见着,见她花花绿绿的模样,笑起来憨憨的感觉,一张脸更是让那些姨娘让人给她涂得满是脂粉。
现在的常相思却如重生了一般,风华已初绽,就已让人赞叹不已。
细细检查了一遍,见是十遍,而且没有漏字漏句,字迹工整,这才取了镇尺将那一沓纸张压住,而后唤了一声。
“锦瑟!”
此时一名男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身暗色的长衫,脸上戴了一只黑色的面具,他一出现立即朝着常相行礼。
“属下在!”
常相看着那名为锦瑟的男子,缓缓地开了口,“本相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应当明白自己该如何做吧!若不出意外,本相明日天黑之前就能回来,明日会有琴师过来教导四小姐学琴,具体如何,见机行事!”
锦瑟颔首,“属下明白,一定不会出错!”
常相满意地颔首,“既然如此,下去休息吧!”
锦瑟行了礼,立即转身退去,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身影如魅一般,消失无踪。
常相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枚令牌,而后离开了书房,身形一闪,也不见了其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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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已是皎皎。
皇城外古宁驿站,重兵把守,到了夜晚,更是处处可见持着火把巡逻的士兵。
古城上,一袭绯色红袍的凤绛衣孤独地坐在瓦片上,脚边搁放了一壶清酒。
忧愁地盯着天边的明月,凤绛衣干脆躺了下来,双手搁在脑后,这么晚了常相思应该睡下了吧!
已有数日未见,心中的想念已是一日比一日泛滥,一想到回程还有些时日,心中就着急了起来。
他不在的时候,不知常相思的身边有没有出现别的男人,可别几日不见,就有不少男人眼巴巴地凑了过去。
目前巴着常相思不放的男人不少,若是再多来几个,他还有精力去赶走他们吗?
估计一个等不及就去下聘,逼婚!
抓来旁边的清酒,张开了嘴,清冽的酒一口一口灌下,有一些倒在了唇角的地方沿着唇角滑落,凤绛衣已袖子一擦,将酒坛朝一旁放下。
正在一次,一抹黑影飞掠而上,远远站在屋檐的边上,“十一怎么一人在这灌酒呢?这喝酒起码得有个伴才舒坦。”
月光下,一身青色绣着图纹的长袍的男子背着月光而站,颀长挺拔的身形,如墨染一般的长发随着清风扬起,衣袂飘飘,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只是这样一瞥,却已足够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凤绛衣每日所照镜子见识的都是第一公子的模样,其余的人在他眼中怎么都是比不上他的,所以惊艳一词在他的眼中是看不到的。
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那站在屋檐边的男子,凤绛衣轻轻勾起一笑浅笑。
“这么晚了九皇兄不好好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呢?”
凤青澜朝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脚边的男子,“两年不见,如今再见只觉得十一的容貌比起以往更是璀璨夺目!”
“那不是废话吗?臣弟这第一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九皇兄也挺不错的,起码荣登第二!”
凤绛衣顿了下,嗤笑,“难道大半夜的九皇兄来此是为了与臣弟谈论谁的姿色更胜一筹吗?”
凤青澜笑而不语在他的身边盘腿坐下,拿起一旁的酒坛灌了一口,才道,“只是见你难得这副姿态,看起来孤寂几分,所以过来瞧瞧!不知十一这是想起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