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公主身边的那个婢女。”武一默了默,答道。
舞月似笑非笑的看向武一,刚开始武一还能装作视而不见,半晌之后,舞月还这般看着他,武一就浑得不得劲了,这感觉,简单比凌迟处死还要让人难受,苦着脸,求铙道:“夫人,属下知错了,明日属下自觉将马棚清理干净。”
早知晓结果会是这样,刚才玉凝公主身边的婢女前去打扰舞月时,他一定会出手阻拦。他不过是想看看舞月憋闷的样子,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半月。”
武一脸都快拧成折子了,“十天。”
“二十天。”
“半月就半月。”武一心中憋闷。
他武一是侯爷贴身侍卫,平日走到哪里,众人都只有巴结的份,自从侯爷娶了夫人后,他便从一等的贴身侍卫沦落为打扫马棚的下等奴才了。
可见怜的,精明威武的侯爷万事都在掌握中,独独看不见他委屈幽怨的眼神。多少次,他都想要抱住侯爷的大腿哭诉,但观玄侯惧内的行为,只怕他真要如此做了,下场一定更凄惨。
武一一边默默的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一边琢磨着得想个法子,将武二、武三等人也得拉下水,大家都是一起的兄弟,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倾天居。
玉凝端着漆盘,漆盘内有三碟点心,一壶沏好的新茶。
几翻犹豫,终于鼓气勇气敲响了倾天居的门。
玄毅揉揉额角,眉眼间难掩疲惫之色。这几日寻找舞月,确实耽误了太多的事情,瞧着桌上堆得厚厚的几叠文案,无奈的伸手端过桌角的茶杯。
看着空空的茶杯,玄毅嘴角犯起无奈的苦笑。
刚要唤人进来沏壶,便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眉眼间闪过一抹喜色,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出口的语调也带了几分的轻快,“进来。”
听见屋内传出毫不掩饰喜悦的声音,玉凝一怔,很快回神,脸上带了几分羞涩的笑,端起漆盘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着屋门的推开,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味随屋外的冷风飘了进来,玄毅眉头一拧,抬起头,看着转过屏风端着漆盘走进来,一身粉色盛衣华服褥裙的玉凝,脸色一沉,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玉凝脸上欣喜的笑容一窒,血色全无,端着漆盘的手紧了紧,勉强扯出两分笑,“侯爷以为是谁?”
“我问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留下来的?说!”玄毅眼睛微微一眯,平静清冷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玉凝却觉得比屋外的化雪天还要冷上三分。
瞥了眼玉凝端着的漆盘,眉眼闪过几分的无奈,事情的大概便也猜出了三分。玉凝眼中凝着泪,委屈的望着玄毅,娇娇柔柔道:“侯爷就当真如此的讨厌玉凝?玉凝不过看侯爷夜深还未入睡,想着送上几碟点心给侯爷解解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