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王青拉着新月的手,不愿意放开。
舞月发现,新月是一个很喜欢笑的女孩子,她笑起来很迷人,两个浅浅的梨涡镶在嘴角,让人有种想要抱在怀里好好呵护的柔怜感。
刚才王青指使她一块离去时,新月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寂没有逃过她的眼。
这样一个坚强聪明的女孩子,打心眼里让舞月想要去保护她。
“新月家里可还有爹娘妹妹?”在新月转身上车之际,舞月突然问道。
新月的背影刹时一僵,一直持在嘴角的笑容把持不住,不过一瞬之后,又恢复如初,依然笑道:“没有,新月自小就被遗弃,是老鸨将新月捡来养大。”
看着新月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舞月知晓,新月说了假话。
虽然不知她为何要这样做,舞月想来或许是两人交情短浅的缘故。
“小姐,为何要对舞月姑娘撒谎。奴婢看舞月姑娘是个好心人,说不定可以帮小姐脱离这苦海。”贴身伺候新月的婢女在马车走远后,不解的问新月。
新月敛了嘴角的笑,低眉顺目道:“正是知晓舞月姐是好心人,才更不能告诉她。”她如何说得出口,她是被自己的亲爹爹卖到春香楼,卖身的银两只为还欠下的赌债。哪怕现时现今,外人看她有多风光,可有谁知道,她身上的首饰银两加一起还没有十两银子。
如果爹爹知晓她与飘香楼的老板是姐妹,不晓得要引起多大的风波出来。
她不能害了好不容易获得的这份友谊,反正她已经是残花败柳,就这样吧,还有比这更坏的结果吗?新月苦笑。
回到青山村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由王青领在,在她家吃过晚饭,李雪梅留在她家暂住,其余的人跟着舞月回到了属于她的家中。
点上烛灯,屋中整齐的摆着昨日由周大发运回来的几十坛酒,师傅却没在,舞月也没有在意。草草的收拾一翻,又带着肖连英几人却到邻里借了几床被子回来。
几人将就着将两将床并排在一起挤着睡了一晚。
天刚蒙蒙亮,听见屋外响动,舞月就醒了过来,见肖连英几人还在熟睡,轻手轻脚穿了衣服,推门出去。
“师傅,您昨晚又跑哪去了?”
鬼谷子拿着个大碗,抱了坛酒,走到厅中桌前坐下,就要倒酒喝。舞月一手按在酒封上,阻止道:“师傅,空腹喝酒伤身。”
鬼谷子不满的撇撇嘴,瞪着舞月道:“老头子喝了一辈子的酒,身子还硬朗的很。”
“反正我不管,就是不准空腹喝酒。师傅,您老实交待,昨晚去哪了?徒弟我千辛万苦的才从京城逃了回来,您做为师傅的不好好的在家接待,竟然悄悄的跑去风流快活。您要是今日不说清楚,我可就要大声嚷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