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可任玉不在意,她是嘲讽的笑着,望着任二叔任二婶,还有任族长是继续问道:“说话凭着天地良心,本来我给二叔二婶留着长辈的体面,可现在看来,倒真真是我心慈了。”
“果然,老话说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任玉说着这话时,两只眼睛是微微眯了眯,眼中的冷光是扫过了在场的任二叔等人,继续说道:“当我不晓得吗?爹娘出逝时,可是专门给我讲过,家里并不欠谁的银钱。而且,当年爹分家时,留下来的那张地契,不过是咱家弄丢的旧东西。”
“咱家五亩地的地契,可是一直在我的手上。我没嚷嚷,也是不想村里人瞧着任氏的笑话,现在想想,我一门子心思求和睦,倒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说到这里时,任玉瞧见了院门处隐约现出的身影。
任玉心中有些数,是动了动心思,大声看着任二叔任二婶,怒道:“若是二叔二婶真不要长辈的脸面,把任氏的祖上德行全部丢光,咱们去衙门吧。让衙门里的老爷瞧瞧,是不是二叔家捡着了咱家的旧地契,就能拿了鸡毛当令箭,就能私吞下我这个大侄女家的五亩地……”
说到了这里时,任玉更是用袖子遮了遮,擦了擦眼睛,是把眼睛擦的红通通,是要哭泣的样子,声音哽咽的道:“爹啊娘啊,女儿不孝啊,你们去的早,看不到二叔二婶是怎么欺负女儿这个亲侄女啊……女儿没法子,只能上了公堂,让大青天一样的官老爷们给女儿做主啊……”
任玉的话,没牵着任族长,可以说,打一开始她的炮火就是对着任二叔任二婶。因为,任玉很清楚,她想解决了危机,可不是增加了敌人。毕竟,任族长家大业大,又有人脉在县衙里,她不必为了一口气,就给任二叔那边添了火力和人力。
事有轻重缓急,对任玉而言,想谋她家业的任二叔任二婶才是真正的白眼狼,亏她还想着跟这一户人和好,是当一回真正的亲戚走动呢。结果倒好,她是付出了,却换来了赤果果的背叛。
任玉在心中,完全把任二叔一家子打进了黑名单。
想着心底的想法,任玉觉得闹一闹也好,跟任二叔家实在和平不了,那就干脆利落的一拍两散。不过,为了在散伙后,老死不想往来,那也得把错误摆个明白,让桂花村的村民们知道,是任二叔一家子太不是东西了,心思特别大大的坏呀。
“这是在闹什么?都是一家人,怎么闹到了这种地步……”在任玉一直哭得那个伤心,都是把所有伤心事快思量完了时,沉寂的任玉家小院门处,传来了何村长的问话声。在何村长的身后,任玉瞧见了何四婶的影子。
任玉心中有数了,看来何村长是何四婶给请来的了。
任玉心中对何四婶有些感激,不过,面上她还是望着何村长,道:“何二叔来正好,给做做主吧。二叔二婶两个长辈,正要强取豪夺我这个大侄女的祖业家产,这是不给我家活路,要让我一家四口全部去死啊……”
“任老族长,你老也在这里,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何村长没急着理任玉的话,相反是望着任族长打了招呼,更是问了话道。
任族长这个老人精,在瞧着何村长来了后,心中动了一下。他不多话,只是叹了一声,道:“都是任氏的家事,我这个老族长给任二请来做一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