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不期这么容易就遇到了他们,心中顿时大喜,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手一挥,命人悄悄合围而上。而他自己则是悄无声息地靠上前来。所幸,萧子衿并未被制住,与忽延虽是并肩走着,但两人却是分开有半步路。
说时迟那时快,陆桓一伸手,位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用力一拽,面前那人便已被陆桓拉了过来,护身旁。
陆桓喝一声:“忽延,看你还能哪里逃!”
手中的剑同时挥出,抵在忽延的后背要求处。
“忽延”显然也是唬了一跳,一回首,惊见众多的官兵围着自己,而自己还被剑指着,顿时吓瘫软在地,一人劲地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这哪是忽延?分明就是没见过世面,且又胆小怕事的村汉子。
陆桓再侧目看向刚刚被解救下来的“萧子衿”时,但见她被惊得浑身颤抖,眼睛直流。而那张脸,更是平实得很,非但没有萧子衿的水灵秀气,反而是她的肤色,黝黑而粗糙,显然是自小做贯了农活,经久日晒雨淋的结果。
“你是谁?何你会穿着这身衣服?”陆桓些时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捉住那女子的手腕,厉声质问。方才若不是因为她的那身衣服,他又岂会被误导?虽说是认错了人,但是她既然穿了萧子衿的衣服,就必然是见过萧子衿他们的,从她的口中也一定能得到些线索。
那少女早就吓得快要昏过去,若非是被陆桓揪着手,只怕此时也和那村汉子一样瘫在地上了。
“呜呜呜……”少女显然被吓得不轻,只顾得哭泣。
陆桓也知道自己吓到了人,遂松开了手,任由她瘫坐坐了下来。语气也是稍稍缓和了下,道:“姑娘你莫怕,我们只是想找你身上这身衣服的主人。你若是见过了,就仔细地告诉我们,我们绝不为难你们。”
那少女又抽噎了两声,断断续续地道:“是……是官爷!这……这衣服是先前一个姑娘的。那……那姑娘和个长得很凶……很高壮的男……男人在一起。那……那男人逼我们与他们换……换衣服,还……还要走了我们的独轮车。起初我们不……不肯,那男人给……给了我们一绽金子我们……我们才同意换……金子我们……我们不要了……”
她说着,真的从怀中掏出了一绽金子,仿佛是块烫手山芋般地连忙丢下,又躲到了同伴的身后委屈地泣了起来。
她的同伴也道:“官爷饶命,我们……我们是正经的村里人,从未做过恶事。这回,也是贪图些小便宜,再加上那男人长得太凶,我们不敢得罪他,才同意交换的。”
看他们的模样,着实是为自己贪图小便宜而后悔不已。
可是贫贱的村民,没几个见过金子,有此好事,自然会十分乐意的。所以也怪不得他们。
陆桓也无暇再理会他们,想着,既然是乔装改变过了,想来目地还是潜入到山坳村去。或许此时他们已经潜入村里去了。
“快!进村!”
不容再多想,陆桓招呼一声,众兵便如风卷残云一般,瞬间便从那对村野男女身边走过。
等到那批官兵消失在山道的尽头时,那个被吓哭了的村女慢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嘻嘻地道:“想不到你的演技也是不错嘛,若是有朝一日不当太子了,当个伶人也是条不错的出路。”
“哈哈哈!”那男人也站了起来,朗声一笑,道:“与你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一些的。”
这两个人正是萧子衿和忽延。
忽延的脚受了伤,虽说他的金创药效果奇佳,但长时间赶路,也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而一个一瘸个拐的男人,无论如何乔装,总会叫人起疑。所以两人商量着,暂时休息两个时辰,让作品恢复恢复。至少在行路,不要叫人看出明显的痕迹来。
但是如此一来,两人的速度便减慢了,被陆桓追上是必然的。于是萧子衿便虚晃一招,和忽延一道合演了这么一出戏。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先前遇到了那对祖孙俩,知道他们要进村去找亲戚借粮。如此一来,等陆桓到了村口一问,便知道有这么对祖孙俩进过付,必然会吸引陆桓的注意,而萧子衿便可趁此机会逃之夭夭。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