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擎柱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下已定,先皇又去了多年,大家脾气都得收敛着,唉,要不,一个倚老卖老的帽子给扣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华老夫人郁闷:“我看游老四就是厌烦了这些弯弯绕绕,所以才在益州隐居,懒得看大家这幅嘴脸!”
华擎柱摇头:“我一向觉得游老四是个人才,可如今,我却瞧不上他,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快意恩仇,躲起来,算什么?躲了就躲了吧,既然让养子来京,还藏着掩着的,这是干什么呢?!我看啊,他不是被人袭击了,他是被人把浆糊装他脑子了!也亏得他的养子性情好,要换了我,早到他坟上骂他一百回了!”
而性情好的石头此时正在院中舞着长枪,因被老爹压制着,石头从未系统的学过武,中秀才前也只是和街坊小伙伴一起疯耍,打群架什么的,少之又少,中秀才后,小伙伴都不敢和他打打闹闹了,石头也没实践的机会,可这世上还有个东西叫天资。
就凭着隔三岔五到镖局墙头偷学的招数,再加上自己的随意发挥,石头愣是在北狄打出了名气。
郭昕去了京城,石头公事处理完后,也看不进书,索性拿了杆长枪在院子里瞎舞,结果,越舞越有心得,郭昕还没到京呢,石头就差不多自创了一套枪法,一套舞下来很是畅快淋漓,就是不知道实战效果如何!
石头决定等华绍喜来了,和他切磋切磋。
为了不丢人,石头决定要对这套枪法多多改进,因此每晚都会在院子里演练琢磨。
今儿练了两遍,石头才停下来,拿起放在杆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汗,拎了拎长枪,想着等昕儿回来肯定大吃一惊,按昕儿那脑袋,肯定以为自己会用铁锤啊,铁斧啊这类笨重的武器,想起到时昕儿傻傻的笑脸,石头不由就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听到院门传来一声呵斥:“谁在那?!”
石头侧耳一听,是牛大山的声音。
牛大山是郭昕奶奶的侄孙,被安排在衙门打杂,媳妇刘朝花在作坊里做工,因郭昕去了京城,牛大山便住进了院子里,照顾石头起居。
“谁?贼头贼脑的干什么?!”牛大山声音很大。
就听一柔弱的女声道:“给大人送宵夜。”
牛大山直接道:“滚,滚,以为夫人不在,就能爬床了么?滚!”
石头…难道不应该请示我一声么?“大山!”石头开口了,“是谁来送宵夜?”
“妾身…”女的刚开口,就被牛大山打断:“大人,是海家的丫头!”
如今的主簿是海四叔,是二伯母海氏的远方亲戚,由海氏推荐,带着老婆,两儿子一闺女全家来投奔石头,给石头帮忙,郭昕上京后,才抵达掖县。
海四叔是个童生,石头便让他当了主簿,一家五口被安排在县衙宿舍,和郭昕的堂哥郭全田马春花两口子当邻居,小院挨着小院。
县衙宿舍挨着后院的,以前只住了郭全田两口子,其余的人都住在作坊宿舍的。海四叔既然是主簿,自然得住县衙的宿舍。
石头觉得如今宿舍住了外人了,便让人将后院和宿舍之间的院门给封了,不是锁住,而是卸了门,砌的石头,那这海家姑娘是如何进来的呢?
石头眯了眯眼,吩咐牛大山,“大山,将海姑娘送回去,请海主簿来一趟!让全田去查查,今儿门房谁当值!”
“大人…”海姑娘的声音又响起。
“你再出声,我就拽你了!”牛大山怒气冲冲,“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想好了,我是有媳妇的人!你要给我当妾,还得过我媳妇那关呢!”
牛大山粗暴的威胁住了海姑娘,石头扯了扯嘴角,嘲讽的笑了…昕儿,有人在挖你墙角了呢!
被挖墙角的郭昕一觉睡到大天亮,匆匆吃了早饭,就准备跑去衙门外占个好位置,哪知刚准备出门,就听说禁军来府中捉拿孙小妹!
郭昕…赶紧朝前院跑去…
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