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王总，您二位怎么来了？”

周灿立刻故意脸一虎，“芳华姐，忘了我跟你说的了？”

芳华的连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瞧我这记性。”

可当着王美丽的面，还是没把周灿小名叫出口，而是把两人迎了进去，王美丽跟芳华说话，周灿没参与，而是开始看店里的东西，一边看一边摇头，绝大多数都是几千块的玉佩镯子，贵点的也不超一万，最贵的还是自己送给王美丽的那块帝王绿翡翠挂件，被雕刻成了一只蝉，标价一千万，成了唯一的镇店之宝。

营业员不知道周灿是谁，可既然跟着王总过来，也不敢胡乱介绍。周灿溜溜达达看完，走到了只有几平米的小办公室，正在谈话的两人近前。

“怎么样？”

随着王美丽的问话，周灿一撇嘴，“除了那只蝉，全都是垃圾！”

“呦呵，几百万的货被你说成是垃圾，不愧是周总。”

王美丽娇笑出声，接着意识到场合不对，脸色一整开始解释，“转让的店家把好货都拿走了，不好卖的垃圾强行给了咱们，为了一个好店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周灿又是一撇嘴，“好东西会有的，先到程疯子的店看看吧，不扫荡下对不起他。”

“他那可不是店，而是会所，不是熟人介绍还进不去哦。”

面对王美丽一而再的调笑，若不是芳华在，他绝对会将其按倒在办公桌上好好地‘打一顿屁屁’。

王美丽也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立刻又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亲密的向外走去。

“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

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不由得芳华不遐想起来。

没有先去程疯子的会所，而是先去了一家也卖赌石的精品间。这里都是些小块赌石，大的也不过人头大，最贵的不过万把块，那些堆在一起的零散小赌石更便宜，十块一块随便拿，就是图个乐。

周灿扫往四周，见垃圾桶旁又卷黑色塑料袋，立刻弯腰拿起一个，吹了口气将其打开，在店家老板目瞪口呆中，两人开始在一堆零散赌石里挑挑拣拣，很快装满了一垃圾袋，这才罢手。接着开始看货架上价位稍高的赌石，周灿问出了句让人绝倒的话。

“有麻袋没？”

“有，你就是要卡车我也给你找来！”

大生意上门，老板立刻派人去拿麻袋，周灿拿起桌上的一直彩笔，开始在货架上挑选，看上的就打个x，很快就挑了一大堆。可这店里的赌石质量实在不咋地，赔钱倒是不可能，也就是赚个几十万而已。

所有的玉石看了个遍，周灿放下笔拍拍手。

“把我看上的都送到美丽玉石店，让店长芳华签收结账，再有新货也告诉她，有空我就过来看看。”

“没问题！”

周灿这已经不是赌石玩，而是在扫荡，赚了一笔的老板喜出望外，都想狠狠亲周灿一口。周灿没兴趣再耽搁，跟着王美丽就离开了这家店。

程疯子的会所在三楼，这里售卖古玩瓷器，可他的会所却独占了两千平米。不是玻璃房，而是除了红木大门全都砌上隔音的实墙单独圈出来。

门口站着两个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躬身施礼，王美丽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片，其中一个赶紧将两人迎了进去。

程疯子不愧是老玩家，会所里一水的红木古家具，墙壁上挂着不少牌匾和字画，这些东西却都是新的，不过却出自他的手笔，周灿也知道了程疯子这外号的由来，那些字画和牌匾的落款全都是‘程风子’，人们只不过把风子变成了疯子。

这家伙不但是老玩家，还是个卖货的行家，会所里被分为几个区域。品茶区，咖啡区，品酒区，雪茄区和美食区。没事邀请一些古玩字画玉石爱好者来这小聚，投其所好带入不同区域，一切全都免费，目的就是卖出更值钱的玉石，这东西利润大多了。

“我打算以后也弄这么一个会所，你看怎么样？”

“恩，加个美女区，人肯定更多。”

“那还不如加个帅哥区，你亲自坐镇，那些富婆肯定爆满！”

两人小声的调笑惹得领路的美女偷笑出声，接着将两人领进了雪茄区。里面数个打扮富贵的男女正在拿着粗大的雪茄吞云吐雾，程疯子也亲自相陪，见到两人进来立刻起身相迎，拉着周灿的手就不松开了，忽略了王美丽，赶紧向人们介绍。

“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位赌中帝王绿翡翠的小兄弟周灿，他的眼睛毒啊！”

一个戴眼镜，长相斯文，也就四十多岁的男子却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原来他就是那个赌中三亿石头，却变成几千万的倒霉蛋！”

这话引得其他人也笑了，弄得程疯子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