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瞥了一眼又要哭出来的人,只恩了一声,“回a大。”
陈峰把自己的双腿摆成x形不停的晃,“好嘞~~~”
回到a大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付云欣洗完热水澡,正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翟南叫住她,直接把纸袋给她。“要开么?”
拿到手,看着蜡漆封口上的图案,付云欣稍微愣了愣,“现在么?”
翟南点头,看着她,有些担忧,“你要想清楚,我随时奉陪。”
“你明天走,什么时候会回来?”付云欣想起这个问题。翟南对她不避讳任何事情,但是经过今晚他说的影部的事情,她忽然觉得,很多时候没必要问得都那么具体,因此也就没问下一句:到底是做什么才会这么赶时间。
翟南笑,拉着她做到沙发上,一边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头发,一边毛巾擦。
待头发半干,翟南拔下吹风机插头,把线头弄好放回原处,“我元旦之后才能回来。可能没办法陪你跨年。对不起了。”
对不起?
刚才在帐篷里的时候才应该说一万句对不起吧?付云欣心里莫名就冒出这么一句。
脸又开始烫起来了。
“放心,你二叔这段时间会很忙。付文然他们也有很多事情要应付,就算你开了袋子,他们也不会像前天那样来打扰你的。”小肉包脸红的样子很好玩,翟南很想伸手捏一捏,手伸到一半却忽然瞥见她怒目圆瞪,慌忙把手拐了个弯,直接搭在她的肩膀上捏了捏,“嘿嘿,给你做个小按摩。”
小夏伸爪挠开储存室的门,耳朵冒出头,眼睛正好瞥见付云欣瞪过来的神色,不由得抖了抖小灰毛,直接又缩回去自己的窝了。
“怎么打开?”付云欣翻开手袋,看着这段时间熟悉起来的图案,突然觉得手中的东西有些烫手,不敢随意拆开。
翟南叹口气,伸手抓了抓她半干的头发,拿了旁边的干毛巾接着帮她擦头发“随便开。暴力也行,温柔点也行。”
“哦。”
环顾一圈,从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找出美工刀,沿着蜡漆的边沿,付云欣直接把蜡漆整块的挖出来,然后很有成就感的把蜡漆放在一边,扯开里面的缠线后,不顾旁边一头黑线的翟南,慢慢的倒出里面的东西。
“一?”
茶几上是一方长方形的象牙印章,上面的图案大体轮廓和蜡漆的图案相同,仔细看去,里面的花纹缠绕的更加复杂。而且,在图案的下方还有一排小小的字,看轮廓,似乎是和翟南今晚让她看烟火时打在天上的那排字母是一个预种。
“这是什么?”付云欣指着那排看不清的字母,“这是哪国语?”
“希腊语。”翟南只是瞥了一眼,无意为她解释里面的含义,只是一努嘴,“看看纸袋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哦。”
付云欣把袋子倒空,从里面滑出一张小小的纸。
遒劲有力的魏碑,在轻飘飘的纸张上显得格外古典。付云欣咦了一声,有些郁闷的抬头:“大哥,给翻译下呗。”
翟南正忙着帮付云欣擦头发,闻言看了看送到自己面前的纸张,不由得喷了。
付家老太爷可是真逗。这之乎者也的,写给自家孙女儿的信居然还是赋。时不时的夹杂着几个“长天阔,楚云烟。萧索处。”尼玛,这是要靠孙女儿学识还是想着考科举中进士呢?
幸好,翟南小时候没少被自家老头子用各种古文折磨,擦擦手,拿起纸张看了一遍,点点头道:“你爷爷说,当年你爸爸执意不肯再留在付家,非要出去过寻常人的生活。你爷爷当年很生气,说是只有他死,你爸爸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说,如果这袋子最后是被付努也就是你打开了,这就说明你爸是真的很不孝,居然会真的违背他的意愿和付家脱离关系了。”
翟南听下,有些为难的看着正若有所思的小肉包,“那个……我是挑着念还是全部给你翻译出来?”
付云欣无力,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谁都懂得,可是,为什么她的文化水平这么令人捉鸡?偏偏她又忽然这么好奇?
挥挥手,“念吧。反正你都知道了。”
翟南轻笑,“好。”
“不准笑。”付云欣抽出他刚才随手搭在沙发的毛巾,自己擦了擦头发。“传出去一个字,你就死定了。”
“呦。能耐了哈。”看小肉包挥着拳头,翟南心情也很好,清了清嗓子,“那我就接着念了哈。”
“恩。委婉点儿。”付云欣有点担心,补了句:“给我爷爷留点面子。”
翟南在她鼻尖刮了下,有些哭笑不得:“好,也给你留面子。”
“你爷爷说,他不放心你爸爸和你们的生活,更不想把影部交给其他人打理。他说,他权衡再三,觉得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影部宁可先闲置几年,也得帮你爸留着。你打开这个纸袋的时候,应该已经成年了,如果你觉得一头雾水的话,可以去问你的爸爸怎么回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