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同时飞了个眼刀给回头要讨赞的陈峰,这孩子,不知道开慢点么?电影正好放到落魄贵公子终于回到多年之前被迫离开的地方,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老妇人,那妇人看起来像是他的仆人又像是忏悔的仇人,接下来要揭开的话恐怕得看一会儿才行。尼玛,这么关键的地方,居然就被他这个热血二逼给打断了。真心是败兴啊。
陈峰委屈,原本梗着脖子,准备接受各位的好评和点赞,却尼玛收获了一堆的不满。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吃力不讨好啊。他翻遍a市密密麻麻的交通图,只是为了找那么几条小近路可是很辛苦的好不好。
李媛媛拉下车窗,往外看了看,见到熟悉的小巷,和眼前那所肃穆的古建筑,刚才还恨不能要杀人的眼睛里面射出亮光:“云欣,我们下车吧。有好玩的。”
刘弘无语,抚额看向翟南,“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翟南拉过正被李媛媛拽着下车的付云欣,递给她刚倒好的水,“预感这回事儿,一般都会成真。你自求多福吧。”
刘弘瞟了眼正蹦下车的李媛媛,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仿佛压根就没想起来她上一次来的时候直接放倒了一个肥肉横生的煤老板。那当时的场面有多不愉快,他是亲眼见过的。当时,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李媛媛不动声色的对着那人下药,还面带笑容的应酬着,那种淡然的冷酷瞬间就让他震惊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花样年级的女生会有这么深藏不露的镇定和手段,做起坏事来脸不红心不跳,眼神里也没有心虚的表现,就算是把水杯递给那不怀好意的煤老板时,手稳稳地,像是捧起了一罐蜜。
他若有所思,等付云欣下车后,拦住翟南低声问:“周新珏没回国么?季昆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为什么此前一直都没有动静,这么突然的就要大家集合?”
翟南一直追随着下车的付云欣,看她被李媛媛拉着进去,心里多少有点担心,见刘弘缠上来问,不由得瞥了他一眼,口中吐气:“他回不回来,李媛媛这里都没他什么事了。你犯得着这么着急?至于季昆要说的事情嘛。”翟南冷笑,上挑的眼角里蹦出抹冷峭的讥讽:“他要说的事情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人按耐不住,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看他能蹦跶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着,翟南挥开刘弘揽住自己的胳膊,不再理会他。
付云欣是第一次来宁致茶庄,一进门就被开阔的大厅所震撼。金灿灿的地板在灯光的映照下发着闪闪的亮光,如同镜面一般的地板倒映出天花板上华丽的雕塑装饰。大厅很宁静,若有若无的钢琴曲子如正对大门的榕树一般直击每个人的心。感觉钢琴的旋律有些熟悉,付云欣凝神听了听,赫然发现这是前世时季昆作为幕后创作人所出的第一张专辑里的曲子。和翟南在家里曾放过的那首截然不同,却都是一张专辑里面的。正是靠着这张专辑,看似销声匿迹了的小歌手季昆强势回归,直接打了个翻身仗。付云欣眼睛眯了眯,借了这如同天籁般的旋律,不由得有种空间扭转的错觉。站在这里,听着上一世时,要在三年后才能听到的热门曲子,而她的人,却实实在在的处在三年之前,这种感觉要怎么说呢?
可是,季昆既然这么早就做出了这些好音乐,为什么,当时却以平淡无奇的口水歌出道呢?直到两年的沉寂后,才以这些曲子回归乐坛,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这些问题,付云欣猜不透。她觉得,很多事情,其实已经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这种猜不透,不是因为她的脑力有限,更多的是因为翟南他们几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翟南、李媛媛他们即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些秘密倾诉给她,似乎也不知从何下手。
付云欣有点泄气,她能感觉到翟南一点一点的要让她进入自己的圈子。而自己懵懵懂懂的,先前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越来越了解,却心里越来越有种无力感。翟南就像眼前正对大门的大榕树一般,强大、淡然、静静地等着她,给予她所需要的一切。可是,她呢,她能回报给翟南什么呢?
想到这个问题,付云欣心里的雀跃忽然暗了下去。
付云欣看了眼旁边的李媛媛,她的两颊粉红,也是左右看看,没有付云欣的震惊,却有着股和她一样的兴奋。
李媛媛很兴奋,每一次进来,她都很开心。因为这里每次来都会更换一次花样,每次来都能让她感受到那种直击人心的干净和新鲜感。她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即使经历沧桑,家族里面争斗纷纷,却到底还是爱新奇的。只是,不论这里的花样如何变,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大厅正对着的大榕树,攀至天花板的大榕树枝干盘知错节,粗粗的树干上有时候还会抽出几枝新芽,看起来生机勃勃。这棵铁打的大树成了宁致茶庄的象征,让人每次想起这里,都会默默想起一片弥漫着草木清香的浓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