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文王终于反应过来,拨脚就朝佟雅萱离开的方向追去,嘴里也大吼道:“静雅郡主,等等本王!”
雨后的街道,特别的安静,再加上文王在着急的情况下用上了内力,故,别说离开不远的佟雅萱等人了,就连隔着几条街的人也都清楚地听到了文王的吼声。
“……”佟雅萱满脸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已不敢想像过了明日后,这江南又会有多少流言传出来了。
一直缀在佟雅萱等人身后,本打算找个机会和佟雅萱来一番巧遇,却被自家弟弟文王破坏掉的越国摄政王林清越,那向来没有多余情绪的面容上也浮现一抹恼怒,那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湮没的浓重寒意也因为胸腹间突然窜出的那团熊熊燃烧的火苗而减弱了几许。
但,这样的林清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更让人不敢直视。
正朝佟雅萱追去的文王只觉得后背一冷,提起的脚步也为之一顿,身子更是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样的感觉……文王立刻顿住脚步,也顾不上去追佟雅萱了,一脸惊喜地四处张望着:“哥?可是你?你在哪里?”
被文王叫破行藏的林清越,缓步从墙角处走出来。
墨色的衣袍上那金色的云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炫目的光泽,再配着林清越身上那种唯我独尊的霸气,只令每一个乍然见到的人都不由得微眯双眼,根本就不敢直视,并默默地垂眸,送上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敬仰。
“哥……”文王欢喜的连面容都涨得通红,狭长的双眼里满是对林清越的尊敬和爱戴,更有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自豪,无视了林清越身上那可以将人冻僵的冷气,拨脚就朝林清越行去……
“啊,救命啊……”
摆脱了文王这只二货的佟雅萱,还来不及庆幸几分,耳旁就传来了一道凄厉的求救声。
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子,就冲佟雅萱站立的方向冲过来!
早有准备的佟雅萱,身子往旁移了几步,迅速避开,然后取出系在手腕上的鞭子,就朝那个同样朝自己方向奔来的三十出头的男子袭去!
“啪!啪!!啪!!!”
若说最初那一鞭,男子处于未作防备的情况下才会被佟雅萱偷袭到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几鞭,即使他自诩有内力,却也未能顺利地避让开。并且,也不知佟雅萱是有意,抑或是他运气不好,总之,所有的鞭子都抽向同一个地方,只令他再也忍不住地痛呼出声,看向佟雅萱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一抹恼怒和杀机。
“你这个贱人,知不知道本候是谁?竟敢如此鞭打本候!”男子猛地抬起头,怒声喝斥道,不过,下一刻,男子眼底的怒气就迅速消失,满脸yin邪地舔了舔嘴,道:“原来是一个美貌的小娘子!”
“都说‘打是亲,骂是爱’,看来小娘子确实很爱本候……”到嘴的yin语,再次被佟雅萱当头抽下来的鞭子给打了回去。
这一鞭,佟雅萱终于换了地方,抽向了他的脸颊。
“嗷……”男子摸了摸脸颊,看着手上的血迹,眼底的yin雅之意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变得浓郁了几分,缓慢地在佟雅萱的身上游走着,犹如一条张开嘴,伸出了舌头,在舔舐着即将入腹的猎物,将猎物作一个标记,享受着猎物临死之前的痛苦和绝望的毒蛇般。
文嬷嬷上前几步,将佟雅萱遮于身后,怒声喝斥道:“大胆!”
“呵!”男子冷笑一声,看了看被几个粗使婆子掩于身后的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再将目光移向红梅等几个颇有姿色的丫环,最后才将目光移向掩于文嬷嬷身后的佟雅萱,讥诮道:“本候活了三十四年,还从未有人胆敢如此对待本候!你们说,本候是吩咐人将你们奸了再奸;还是直接将你们的脸划破,再卖到最下等的ji院里,由着你们接待那些最低等的凡夫俗子,受尽了欺辱再死去?”
佟雅萱眉头微蹙,突然道:“逍遥候?”
“没想到,江南这旮旯地儿,竟然还有人认识本候!”男子,也就是逍遥候挑了挑眉,笑得一脸的肆意张扬,看向从文嬷嬷身后走出来的佟雅萱的目光里有着不再掩饰的欲望。
他将指尖的血迹舔掉,定定地凝视着佟雅萱,仿若佟雅萱就是他那根手指似的,由着他肆意把玩:“难得见到一个这般聪明的小娘子,若按照之前的方法处置了你,难免往后本候想起此事会后悔。不若这样吧,小娘子,看在你略有点小聪明的份上,本候就许你一个如夫人的位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