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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风袭面,孙尚书那迷蒙的大脑立刻变得清醒起来,看着到处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拔脚就往孙老夫人居住的院子跑去。
摸着孙老夫人早已冰冷的身体,一直信奉流血不流泪的孙尚书,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声。
待到他将心里所有的苦楚全部发泄出去后,才终于想起探察这一切事情真相来。可惜,纵然他找遍了整个尚书府,不仅未能找到他的那个青梅,就连其它赖在尚书府里住了几十年,一直不敢离开的几房也都人去楼空。
而府里的下人,更是只剩下了几个老得走不动,且当年就跟着未发家的孙尚书父亲一直拼斗,对孙府,孙尚书还存有最后一丝情谊的下人。
“哈哈哈……”
事已至此,孙尚书又岂能不知晓这偌大的孙府已经彻底破败,于是,想到伤心愤怒处时,他再也忍不住地怒极而笑:“你们这些背叛我的人,我会看着你们一个个下地狱受尽折磨……”
这时,孙尚书终于想起了那个前不久突然离开尚书府的孙逸修,眼眸里也难得地浮现一抹期盼和希翼的光泽来——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他和孙逸修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父子,若孙逸修得知尚书府竟然被有心人设计陷害成这样,那么,孙逸修一定会为他报仇!
不得不说,孙尚书确实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到了此刻他还惦记着报仇的事情,却是并未考虑到以孙逸修的能力,又岂能迎上能将一个偌大的尚书府都整垮的幕后者。
当然,孙尚书也并不知道,其实,在离开盛京的那一天,就带着满腹的怨恨、不甘和准备好生潜伏,只待东山再起那一日到来孙夫人,犹如当初孙逸修特意派人去在佟雅萱一行人离开盛京的路上设下层层阻碍一般,即使带上了比佟雅萱一家人前往盛京时还要多的护卫人手,但孙逸修的年纪和阅历摆在那儿,孙夫人又是一个内宅妇人,加上又是仓促之下离京,并未做好详尽的准备,故,最终,孙夫人前脚才离开盛京,就在一个山贼强盗出没的地方,惨死在贼人刀下,死不瞑目!
至于孙逸修,倒是依然满腹不甘地潜伏的盛京,暗中等待着解救白冬瑶出府的机会,同时也等待着报复所有造成他落到这般悲惨境界的仇人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国公府,西院
为了不被佟老太夫人以如夫人这个卑贱的妾室名份送入齐王府,白冬瑶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不论佟老太夫人请来了多少个大夫,未能将白冬瑶治愈不说,反而还不知是否因为请的大夫太多,而每一位大夫的诊治结果不同,开的药方也不同,故,这么多的药汤都灌到了白冬瑶的肚子里去,不仅没有将白冬瑶的身子治好,反而还因为药性相克的缘故而令她的身子一日日地虚弱起来,以至于眼下白冬瑶竟然连下床都变得困难起来,在这般闷热的季节里还需要盖着厚厚的棉被,以驱散身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这日,奉佟老在夫人命令前来看望白冬瑶的越嬷嬷一行人离开了小半个时辰后,白冬瑶才点头示意李嬷嬷等人将牢牢压制着她的身子,令她连翻个身都变得无比困难的厚被掀开,由着白莲等几个大丫环为她擦拭身上冒出来的汗水的同时也微启唇,就着丫环的手,将小厨房早已煮好的加了许多冰块的酸梅汤咽下肚去。
从喉咙里逸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后,白冬瑶犹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般,再也没有维持往日里的贵女姿态,而是放纵自己的身子懒洋洋地倚靠在软枕上,微阖双眼,闭目仰神起来。
李嬷嬷等人见状,立刻就顿住话头,同时放轻手脚,生怕将好不容易才偷来这么一小会儿悠闲自在时光的白冬瑶给打扰到。
房间里一片静谧。
一阵风吹过,送来清淡的花香,偶尔可以听见几声永远不知疲惫和劳累的蝉鸣声,更可以看见几只特别胆大的漂亮蝴蝶轻轻飞过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