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自是一清二楚!”孙夫人也毫不犹豫地反驳了回去,在她心里,虽然孙逸修被众人称为纨绔子,但孙逸修从不仗势欺人,更不乱搞男女关系,甚至还从没有逼死过人,和盛京那些真正仗着自己家世而胡做非为,手上沾满了无辜人鲜血的贵族子弟们相比,那还真是差远了。
“呵!”孙尚书怒极而笑,冷冷地看着气汹汹瞪着自己的孙夫人,讥讽地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好儿子究竟背着你都做了些什么吧?”
顿了顿,孙尚书又道:“和国公府的养女勾结在一起,到处散播对静雅郡主不利的谣言;收买守城的士兵,让他们为难奉命离京的长公主一家;收买强盗和山贼,告诉他们长公主一行人的出行路线;这些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还买通杀手行刺长公主,还不止一次!”
好吧,此刻,孙尚书也怒了,根本就忘记了前几日孙逸修告诉他的事情真相,只是一径地如外人提及那般,将这些责任全部安在了孙逸修身上。或者也可以这样说,从头到尾,孙尚书都未相信过孙逸修说的话,所以才能在此刻毫不犹豫地训斥喝骂孙逸修。
“依我瞧,这个逆子胆敢做下此等事情,完全是你惯出来的!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好生教导他。可,你瞧瞧,你是怎么教导他的,生生将我一个聪慧伶俐的儿子教成这幅蠢样也就罢了,如今,他竟然还惹下此等祸事。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打算护着他?你可知,他已经毁了我的升迁之路,再放任他,他就会毁了我们整个孙府?!”
“什么?!”孙夫人尖叫出声,满脸的惊骇和不可置信,“不,这绝不可能!”
孙尚书只是嘲讽地笑着,并不吭声,可,那看向孙夫人和孙逸修两人如同看向最肮脏的垃圾的模样,只激得本就震怒的孙夫人脑子里那根理智之弦也彻底崩断。
“孙敬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就算你怨恨我当年嫁给你,令你不得不弃了你的青梅竹马,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逼过你,你若是告诉我的父母,他们又岂会将我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待你如何,我待你的父母亲人长辈们又如何?若非我父亲的帮忙,你能那么快就由一个小小的侍郎升迁为尚书,并且在刑部尚书这个油水颇多的职位上面一坐主浊十年?”
“可,这么多年来,你又是如何待我们母子的?平日里不闻不顾也就罢了,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迎娶进孙府也就罢了,毕竟我做了孙府的女主人,那么,自有为你选择妾室,让孙府开枝散叶的职责,可,你怎能一连再地隐瞒于我,私下里和那个贱女人来往?你明知她嫁了人,却依然和她通奸成瘾,更甚至弄出一个比修儿还要大的私生子,你……”
“够了!”孙尚书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变成如墨汁般漆黑,看向孙夫人的眼眸里不再带有丝毫的温情不说,那目光更是犹如一把最锋利的软刀子,重重地刺向孙夫人最柔软的内心,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
“别一口一个贱女人,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一直将你当成亲姐妹般照顾,可,瞧瞧,你这个好朋友又是如何待她的?抢他的男人不说,甚至还一连再地设计陷害于她,逼迫她不得不远走盛京,嫁给一个贫家男子。明明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却要做着那最下等农妇才做的事情。早知如此,我当年就不该听信父亲的话而去赴宴,否则又岂会落入你设下的陷阱里!你若是真有自己讲的那般有骨气,当年你为何要给我下药?呵,真是‘做了*子还要立牌坊’,一个典型的贱人!若非如此,你以为,你那父亲会心甘情愿地推荐我做尚书,又眼睁睁地看着我将一房又一房小妾抬进门来不说,还对我养外室的情况心知肚明,却从未想到要告诉过你,更没有想过要将你的儿子接到身旁细心教养,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别告诉我说你不明白!”
仿若依然觉得不够似的,孙尚书一有阴冷地看着孙夫人,低声道:“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你嫁入孙府,成为孙夫人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被你父亲放弃了!你是一个彻底的弃子,到现在你都还活在自己的梦境里,你这样的女人,让我真不知该说是傻还是蠢!”
“哈哈哈……”这些埋藏在肺腑里已有好几十年,一直不得抒发的情绪,今日终于顺利地发泄出来,只令孙尚书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只是,笑了会,他又突然大哭起来。
孙尚书这般疯狂的模样,只令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地沉闷起来。
鱼唇的作者菌,今天被鼠标打败了,一直晃来晃去都没有显示,无奈之下才想起换电池,嗷,就这样耽误了整整一天时间,用惯了鼠标突然换触摸屏的作者菌伤不起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