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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有可能……”钱氏眉心紧锁,即使她也同样不喜白冬瑶,但,正如李嬷嬷最后补充的这番话,今日这件事情若处理得不好,同样会影响到国公府其它未出阁贵女的闺誉。到了此时,白冬瑶一径地称呼她为“三婶”,想要再继续拉近和她的关系这件事情却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李嬷嬷和白冬瑶两人同时眼前一亮,只觉得笼罩住自己全身的层层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里,突然出现了一盏明亮的指引着她们前进方向的灯笼!
“三婶,求你救救瑶儿……”白冬瑶一脸哀凄地望着钱氏,水汪汪的杏眼眨动间,串串晶莹的泪水从颊旁滑落,再衬着她那如纸般惨淡的面容,以及不时轻颤的身子,倒是令钱氏都难得地生出一丝不忍来。
白冬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长而卷翘的睫毛遮挡下的双眸里满是惊喜和浓郁得吓人的算计,仿若觉得自己在众多下人面前不顾身份地下跪,哭泣的举动过于羞愧见人般以袖掩面,恰好将那宽大衣袖边缘上沾到的泥土擦到了脸上,混合着泪水和脸上的脂粉,以及因为一番磕头动作而变得凌乱歪斜的发丝,倒是做足了凄惨落魄的姿态。
与此同时,李嬷嬷也同样磕头,一径地诉说着白冬瑶的委屈和无奈,在这期间,白莲等四个大丫环也不时补充几句,那声声犹如杜鹃泣血的控诉之词,只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拿同情、怜惜的眼神看着白冬瑶,虽因着国公府森严的规矩而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汇,却是表明她们已不若之前那般瞧不起白冬瑶这个不得佟老太夫人等人欢心的大小姐。
就在钱氏来此的决定出现动摇的时候,不知哪个丫环突然尖叫一声,大声道:“这不是大小姐前儿个特意吩咐云烟成衣店里手艺最好的绣娘花费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终于做好的要送给齐王的那件长衫吗?!”
“谁!”钱氏心里一秉,双眼微眯,快速地扫过院内的下人。
只可惜,任由她将整个院子里的下人全部观察了一遍,依然未能发现那个突然出声“提醒”的下人是谁。
“不……不是这样的……”白冬瑶同样也未能找着这个明目张胆诬蔑她的下人,只能咬了咬唇,压下胸口那团突然升腾起来的怒焰,继续维持着那幅柔弱不堪一击的模样,摇头道:“三婶,你不要相信这不知被谁收买了的丫环的话,瑶儿虽出身贫寒之家,但在未进入国公府之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又岂不知晓闺阁女子可做和不可做的事情……”
李嬷嬷也在一旁补充道:“三夫人,大小姐是最重规矩的,绝不会做出此等不合规矩之事,还望你明察哪!”
站在钱氏身后的郑嬷嬷突然上前几步,轻声耳语了几句。
钱氏点点头,一脸的慎重:“这世间的事,向来都是‘无风不起浪’,只是,既然白小姐暂居国公府,若在此出了事情,不仅会影响到白小姐,也会让世人嘲讽于我国公府管理不当,竟然被人混入了此等腌渍物。”
“既然白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未做过,那么,为了以证清明,白小姐可否让我带来的婆子丫环们搜一下你的卧房?”
这是赤果果地打脸!
白冬瑶磨了磨牙,只觉得两腮发疼,牙龈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酸水,喉咙里更是不停地往外逸出阵阵血腥气,眼前也一阵阵发黑,只恨不能立刻晕迷过去,以逃离此种难堪的场面。
因为白冬瑶一径地沉默着,于是,不能做主的李嬷嬷嘴唇蠕动了许多下,末了,依然在候在钱氏身后的郑嬷嬷那冷冽的目光里垂眸不语,将到喉咙的话语全部咽下肚去。
钱氏定定地凝视着白冬瑶,并未错过白冬瑶那恨不能垂到胸口的下巴,惨白如纸的面容,微微颤抖的身子,和放在身侧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的双手,嘴角突然微勾,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抹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连被她凝视着的白冬瑶都未发现,更不用说其它的人了。
“白小姐,我知道你心里的顾虑,奈何,此计虽是下下策,却是最快解决此事的法子。若你担心此事会影响到你的清誉,这点,你大可放心。”到这儿时,钱氏特意顿了顿,冷冽的目光一一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下人,道:“今日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外传,否则,依照府规处置!”
“是。”下人齐齐应道,接着眼观鼻,鼻观心,只恨不能自己突然变得两旁的壁柱似的,不再听,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