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想喝冰水。”杜伟泽这难得开玩笑的话语,听在杜管家耳里不吝于石破天惊。
“呵!”将杜管家脸上的惊讶和不可置信的神情收在眼里的杜伟泽,嘴角微勾,冷声道:“怎么,杜管家,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不知好歹、不由分说、不顾情势如何就胡乱发火的人?”
杜管家“扑通”一声下跪,双手置于膝盖前方,以额头抵住手背,道:“王爷恕罪。”
杜伟泽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双眼微阖,借此遮挡住眼里的阴冷和嗜血。
可,这一幕,以杜管家的角度看来却是一向给人予自信张扬,任何事情也不能打倒的杜伟泽身上竟然流露出了浓郁得吓人的疲惫,以及令人震惊的绝望。
这一切,与其说是因为这几日发生的一系列的不如意的事情,倒不如说是他这个做管家的未尽到应尽的责任!
这般一想,杜管家就越发地懊恼,额头也贴到了冰冷的地面上,任由那丝丝的冷意顺着相触的肌肤缓慢地漫延到全身。
房间里笼罩着一股诡异的安静,就连那风也似静止了似的,而向来给人予温暖感觉的阳光仿若也察觉到了房间里的沉重迫人的气氛而悄悄地远遁,只衬得将自己面容隐藏地阴暗角落的杜伟泽越发地哀凄起来。
“唉……”突然而来的叹气声,惊醒了不知何时沉浸于伤感情绪里的杜管家。
“杜管家,你是我最信赖的人。”
这看似毫无章法的话语,却令杜管家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老奴当年发下的誓言,一日也不敢相忘!”
“我一直相信你。”杜伟泽缓慢且坚定地说道,可他那微阖的眼眸里一闪而逝的冷意,以及不知何时紧握的双拳,却说明他再一次地口不对心。
这一点,杜伟泽并没有打算隐瞒,故跟随了杜伟泽几十年的杜管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眼眶也不由得为之一红,鼻尖一酸,嘴唇蠕动了几下,就待他准备再次一表忠心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敲门声给打断了。
“谁?”杜伟泽淡淡地撇了眼杜管家,心里却很满意这个及时敲门的下人,甚至还打算过一段时间,找个藉口赏点银两给这个下人。
可,很快,杜伟泽就将这个念头掐灭了,甚至恨不能将这个下人挫骨扬灰。
此刻,杜伟泽自认语气温和,音量很低,奈何在军营里待久了的他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嗓门也不是普通的大,故,门外的下人听得此言,只以为自己打断了杜伟泽的思路,即将被杜伟泽迁怒,不由得头皮一麻,后背冷汗直冒,那到嘴的谄媚的话语在喉咙旁打了一个转,却怎么也无法顺利地讲出来。
末了,他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回王爷的话,奴才是看守侧门的管事林二。”
察觉到杜伟泽脸上的疑惑,杜管家忙不迭地将林二的来历挑重点讲了一遍。
杜伟泽思忖了下,道:“进来吧。”
推开门后,林二下意识地抬眸看了眼坐在最上首的杜伟泽,以及站在杜伟泽旁边的杜管家。
许是杜管家脸上的温和笑容鼓励了他,又许是其它的原因,总之,下一刻,林二那紧绷的身子就舒展开来。
“奴才见过王爷。”一想到待会要秉告的事情会为自己带来多大的收益,林二就兴奋得满脸通红,即使他再三克制,却也因为他那微微颤抖的持身子被杜伟泽和杜管家两人察觉到了。
“可有什么事?”杜伟泽端起茶杯,抿了口水后,状似温和地问道。
“回王爷的话,国公府二房嫡女白小姐特意送来了两件礼物……”奴才已让人抬到了偏厅里,不知王爷是否要前去欣赏一二?
后面的话还未讲出来,下一刻,林二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脸上的红意迅速褪去,双眼更是不由得瞪到最大,满脸的惊骇。
无它,只因杜伟泽竟然猛地站起身,铁青着一张脸,怒斥一声:“住嘴!”
即使不知道杜伟泽因何而震怒,但林二依然迅速下跪,请罪道:“王爷恕罪。”
候在一旁的杜管家暗叹了口气,眼含不悦地瞪了林二一眼,若非这人是他夫人娘家的一个侄子,他绝对不会管这摊糟心事,甚至还会自得终于有人吸引杜伟泽的全部注意力,任由杜伟泽发泄心里的怒火。
“王爷息怒,林二只是一个守门的,怕是不小心就被人诳了。”
嘿嘿,有没有童鞋会错意?
偶们的佟姑娘还不打算那么早将自己嫁出去,所以,只能算计别人提前出嫁,乃们懂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