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兰则再次剑走偏锋,哀泣道:“郡主别不是被一些有心人给诱哄了吧,竟然怀疑奴婢等人下毒害郡主,奴婢冤枉啊……”
佟雅萱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双脚连踢,双手连挥,于是只听得“砰咚”声作响,下一刻,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的身子就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穿过敞开的大门,重重地跌落到院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早有候在院子里的婆子和丫环,三三两两地将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拽到长凳上,褪了外裳就执起棍刑来。
“郡主饶命……”
凄厉的求饶声,回荡在静雅院里,只令那原本在院子里侍候的下人齐齐缩了缩脖子,夹起了双腿,那脑袋更是恨不能垂到地面。
“郡主,这……”
文嬷嬷不愧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嬷嬷,见过许多大风大浪,故眼下她虽有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呈上了银针,并顺势将银针放到了茶杯里,可,下一刻她就脸色剧变!
看着手里那根黑得发亮的银针,文嬷嬷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又取出另外一枚银针放到茶壶里,发现壶里的水并未变色后,才轻舒了口气,取出一方绣帕,小心地将变黑的银针包妥。
“老奴这就将长公主请来!”
佟雅萱点点头,伸出右手,手心摊开,道:“文嬷嬷,将银针给我。”
文嬷嬷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地说道:“郡主,这枚银针有毒,还是由老奴先收着,以免不小心伤到了郡主的手。待到长公主来了后,再将这枚银针呈给长公主以作证据。”
“无碍。”佟雅萱嘴角微勾,道:“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所以挺好奇的……”
“扑通!”
文嬷嬷重重地跪下,额头抵在青砖地板上,道:“老奴失职,但请郡主责罚。”
“文嬷嬷,快起来。”佟雅萱也未料到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竟然会令文嬷嬷生出这般大的反应,遂起身搀扶着文嬷嬷,道:“今日觅荷这件事情给我敲了个醒钟,所以我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却未想到那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
话,点到为止,可文嬷嬷立刻就脑补了许多,心里也越发地愧疚后怕起来——看来,这十多年的优闲生活,还真将她骨子里的警惕和戒备也都消除了许多,否则又岂会赶在佟雅萱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
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嬷嬷该做的……
一念及此,文嬷嬷也微微垂眸,小心地将裹在绣帕里的银针送到佟雅萱手里。
一直留意着文嬷嬷脸上神情的佟雅萱也轻舒了口气,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知晓往后无需过多地操心静雅院的庶物了,遂吩咐道:“文嬷嬷,你将所有的下人全部唤到院子里!”
“是。”文嬷嬷应了声,就迅速离开。
看着文嬷嬷离开的背影,听着门外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那越来越弱的求饶声,以及那仿若不经意地挑拨话语,只令佟雅萱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你们,将这三张椅子和桌子抬到外面。”
“你去重新沏杯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