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皇子并不是沽名钓誉之人,纡尊降贵,来此对弈竟然不为博美人一笑吗,那赢了弈魁,只为气死李首坤么。”
“李首坤死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我感觉不可思议,那里围着的人群分明还没有散去。
“死了,我方才从里面出来的。”严柳面色黯然,叹了口气:“每年,都会有赌局竞猜胜者,投注李首坤的人,几乎是耗尽了全部家当,可是他却输了,方才人多手乱,不知道他被谁拿椅子殴到了后脑,当场就死了。”
我瞪向皇甫凌:“怪不得你脸上粘了个胡子,原来被李首坤拽掉胡子的人,就是你?”
这一切转换的太快,就像繁华很久的街道,忽然间就人烟罕至,落寞的清辉散布在落了浮灰的招牌上,盖了它曾有的门庭若市,譬如人,人的一生能繁华几日呢,不过是乍然辉煌,乍然死去……
我倒没有责怪皇甫凌的意思,谁来赢了他只是迟早的事,这和别人的胜负无关,他的命数就是因为太辉煌,所以注定死得凄凉。
我拉了严柳的袖子,便向屋外走,既然弈梅大会的合作对象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必再操这个心,当务之急就是帮助严柳走出盗贼的身份,他好好的大内侍卫当的颜面生光,又何必去作奸犯科呢!
“依依,生我的气了?”皇甫凌问着已经走开的我,然后补充了一句:“你不答我,我就要问严柳了。”
我回头,却已经明白了三分:“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要替我问他,不必了,我们回家吧。”皇甫凌缓缓走来,经过我的时候,精准地拉起了我的手。
我被他带出了两步,严柳也拉住我。
难道这两人又要上演抢人的戏码?不要吧,已经玩过一次了,关键是,这次疼的人是我啊!
“大皇子,我只借她说几句话,还望成全。”严柳恭敬且坚定,不卑不亢。
可是皇甫凌却不近人情:“不可以,她该回去睡了。”
“难道你对她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就见我一次,难道能怎样?”严柳不再谦卑,似乎忘记了皇甫凌是自己的上司。
“不是没信心,是没必要。”皇甫凌又接上一句:“别以为你们的婚约,来的光明正大。”
严柳听罢,眉头更紧,却放开了我的手,任由皇甫凌把我牵走了。
“皇甫凌,你干嘛,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凌只是轻笑,然后背起了我,踏入了漫天的飞雪中:“有意思呗,你看到的,和你想到的,永远不会如出一辙。”
“难道我的婚约,也是被柳哥骗来的?不可能,他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了!”我才不信皇甫凌的话呢,因为他不可能知道每一件事!
出乎我的意料,这次回的居然又是另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