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罪恶之手开始行凶,皇甫凌却不做表态。
我郁结,皇甫凌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这个女子吧?以他冰山的性格来看,我做什么坏事他都不会起怜悯之心吧?可是他刚才居然还说她可怜了?
那怎么行!坏人就要坏个透彻!我要阴鸷地扬起嘴角笑,我要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红遍我的戾气,染尽我的嚣张!
卿本佳人,共此良宵,芙蓉帐暖,春心百转绕鹊桥,谁,胆敢拦我今夜任逍遥?
红衣女子似乎只剩了杀人的眼神,她的力气被耗尽了吧?只见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像一只即将被鹰隼杀死的猎物一般,已对仇家恨之入骨。
恨之入骨,却无力报复!
我笑了,呵呵,果真有气节!那我马上就让你态生两靥之愁,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云端漫步,海中潜水,风流韵事比比皆来!
我有些得意,现做打油短诗一首,啪啪,呈上:小红衣,十六七,我要杀要剐随我意!
啧啧,别以为我魂为女子就对她没招了!
我虽是剩女二十八,处子一枚,但是身为男科女医生兼资深腐女的我,对男女之事也绝对称得上驾轻就熟,不就是那样那样,再这样这样吗?搜噶,小意思!
我一把便挣断了红衣女子的衣带,嘶啦的响声勾得我异常兴奋,随后,我大手一贴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她自是不屈,我镇着她,不过她越是挣扎我就越是争强。
我将裹着她的大红外衫打开,并向两边极力摊平,又见一棉袄样式的褥襟,于是我又用力撕了她的褥襟袄子,我将裹着她的袄子打开,又见一白色短衫,可怜我又用力撕了她的短衫,我将裹着她的短衫打开,居然又见一金丝缕衣,我咬牙切齿地又准备撕了她的金丝缕衣!
我显然很恼,这个红衣小妮子居然穿这么多?这让我这个心急如焚的登徒子怎么忍受得了呢?
我的脑子忽然就像熄了火一样,不受控制地气急败坏起来,我右手扑扇横空抬起,一个用力便挥向了她的金丝缕衣……嘎嘣!
我感觉皇甫凌忽然咧嘴咝了一声,恍神期间,我的脑子才重新打着了火,稍微有了点理智的我,向他的手上轻轻一瞟,一个惊悸,我才发现皇甫凌的食指,连同指甲和肉一起,竟然被那该死的金丝缕衣刮伤了!
皇甫凌的右手食指瞬间便流起了血,浓稠的液体不甚鲜红,却渐渐暗淡下来,他的指甲劈得很严重,很疼,我猜,一定很疼……
传说食指通往人的心脉,遂将戒指束于食指,以期爱情心心相印,永生不离。
于是我的心也嘎嘣一声地撞上了我的魂魄,撞地我满心疼惜,还撞出了脑海里一个白衣明媚的女子,她依稀是在奔跑着,边跑还边回头朝着我笑。
我猛然晃了晃脑袋,因为我看不清女子的面容,我有些头痛。
我再定睛一瞧,造化弄人!坑爹的这件金丝缕衣竟是套头的?好吧,我服了,我云天依虽是女汉子之心兼皇甫凌肉身之躯,但终究也撕不烂这货真价实的金子吧!
上天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呜呜,我该去举报古代服装的弊端了吧?譬如,衣服繁冗,难脱,导致房事不便……
我原先想象中的恣情场景,瞬间便晦暗了,我原想将她一蜕而尽的?现在还蜕个毛线啊!现在想蜕了这件金衣,简直比金蝉脱壳还难!
试想我这个连穿衣服都囫囵吞枣的人,要怎么在这个服装冗繁的时代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