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卖器官,和女子们做做生意,对男人来说应该是不错的行业吧?
我又听见严捕头义正言辞却不乏玩味地一笑,接着便说:“兄弟莫乱猜,此人并非小贼,我是听闫老鸨闫四娘报乱子,她说有个客人在醉生楼里买醉过欢,结果醉得神志不清了,居然裹着被子就往大街上跑。”
严捕头不紧不慢地啜了口小酒,然后享受似的咂了一下嘴,顺便吸了吸好像犯了鼻炎鼻子,随后又来了一串字句:“三更半夜的,你想他赤裸着跑出来得有多危险,指不定就会吓到哪家的黄花闺女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个有身份的主儿,不过为了京城治安,我只好先逮住他,然后把他送回闫老鸨那里,一来向四娘讨杯花酒暖暖身子,二来也好讨个顺水人情呢!你说,闫老鸨的风韵是不是不减当年啊?啊哈哈……”
打更人随即也跟着恍然大悟似地笑了起来,一粒花生米隔着一手爪长就投进了嘴里,然后叽歪着嘴嚼地嘎嘣作响,他也习惯性地吸了吸并不通畅的鼻子。
打更人一脸奸笑却又羡慕地低声道:“话说,严捕头你可是常去醉生楼……”,他咽下花生米沫,又舔了口干裂地严重蜕皮的嘴唇,“严捕头,那里爽快吗?什么个价钱?我去得起吗?啧啧,你可千万别叫嫂子发现了!”
这个巡街的打更人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竟叫严捕头忽然惊地站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心生畏惧地说起来:“哎呀哎呀!这下不妙了!你嫂子可是叫我四更前回去的,这都三更天了,我这事还没办完,竟只顾着和你喝逍遥酒了!我得赶紧走了!”
说完他便搁下几个铜子儿,转身走到我这里很有力地将我抬回他的肩头,然后头也不回地一边快步向前走一边说:“打更儿,这顿酒我请了,剩下的钱早些攒着,赶紧娶上一个本分的媳妇过日子,别成天只想那些不着四六的事情!”
严捕头最后还是回头冲打更人招呼式笑了笑,以表示自己将要离开,而那个打更人也乐开了花:“借您吉言了!快些办事去吧!”
严捕头摇了摇头,又开了句玩笑:“我早就等着你也跳进火坑的那一天呢!哈哈哈……”
我被严捕头抬在肩上,一步一颠,我那一受震荡就头痛的毛病可不就又犯了,无奈我已经无法操控皇甫凌的身体了,我只能忍着头痛却没有手可以去揉一揉太阳穴。
我自然觉着奇怪,我原本在皇甫凌的大殿里遭人剥光衣服,我正等死,什么时候又跑去了当地的青楼风流快活了?还在大冷的天脱光了衣服,裹着衾被出来满世界地乱跑?
莫不是我有病?是我在臆想有人要杀我么?可是精神病人是不会说自己有病的,而我在怀疑这件事,也就可以大致说明我没有病吧?
还有,为什么我又没有知觉了,并且我这次连操控皇甫凌身体活动的能力都没有了,皇甫凌自己又一时半会的醒不过来,终究,我还是无力逃脱这个汉子的束缚吗?
我真的无法解救皇甫凌了吗?
我知道,一切都快要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