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生气,摔下铜镜就要回卧榻上躺着,还差点砸到自己的脚,不对,是皇甫凌的脚,就算砸到我自己,我也不会痛,所以我是不一定会爱惜这双脚的。
只不过,我现在还是得爱惜爱惜,毕竟它俩就算有异味,将来也是属于我的,要是他皇甫凌缺了几根脚趾,我也会变成法定意义上的残废了吧!况且我也没闻过,这兴许是双重品质却没品味的脚呢?
虽然我走路不需要费力,但是站着的感觉就是没有睡着好,所以我又躺回卧榻上。
而且我现在实在玩不好这镜子,我摸不清它的路数,不知道该怎么控制它说话的门道。
又或者,难不成我是被皇甫凌耍了吗?为什么我想借他之口说话,竟然会时而有用时而没用呢?
而且为什么皇甫凌能猜出我想要什么,他还一早就知道我想干什么呢?我并不能猜测出这是为什么,也不好意思低声下气地问这具我未来的傀儡身体。
我要给自己留点面子,不然寄身于别人的身体之中,将来一定会低声下气得不好混啊!
我睁着眼睛,望着卧榻上方的帷幔,那上面还吊着金黄色大穗的流苏,这床还真是比我的床漂亮呢!就是枕头太硬,没有羽毛枕头舒服,我想等我有空了,我非叫人给我换成羽毛枕头不可,羽毛可轻了,最好还是天鹅的绒毛,皇甫凌好歹也是一位皇子,弄点天鹅毛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吧?
刚才说到轻这个词,我忽然想起铜镜里筒子的脸,他现在好年轻。
我兴味盎然地问皇甫凌:“诶?弱弱地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皇甫凌应声答道:“十八呢。”
“才十八?哈哈,有福了……”
“你笑什么。”
皇甫凌觉得我这个人一惊一乍地,吓人。
我窃喜:“如果你发嗲问我,我就告诉你!”
“什么。”
这个皇子不仅声音和小筒子年轻时一模一样,就连脸都像克隆的一样,我瞬间明白,我得到他了,即便只是前世,即便我对他尚有不满,但是可以调教嘛。
我今生唯一喜欢的只有小筒子,即便他如冰山一般冷淡,但是他有一种任何人都没有的气质,我心甘情愿地被吸引着,像追星一样追遍他的足迹,包括他小时候的照片,长大的照片,还有他的很多事情我都了然于心,要知道总统有很多信息都是不公开的,我把它们弄到手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但是我总觉得只有我能拥有他,只有我最爱他。
我也深刻地明白,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对我家筒子并不是追星的情绪和心境,我对他确实是爱,这爱像初恋一样甜蜜也苦涩,虽然我一直没看上过别的男人,我没有初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