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喜鹊没给金没给银,送的全是自己所制的可以退烧、治腹泻、治头痛等小病小痛的药丸。还结合自己怀孕生子的经验,写出一本孕妇注意事项,让高青如获至宝。
夏澜最干脆,只给了高青一个承诺,以后但凡有杀人越货的事,找她就行。而且如果高青生女儿后想让女儿学武,也找她就好。
柔嘉送了一副头面,还有一份合同。合同上注明,高青与她在江南合开的“兰蔻”胭脂铺,她只占得利的四成即可。
最令高青开心的,便是韩文谦通过高兰的手,给了她一道旨意,言明高青行商所得,像原来一样,三十税一。同时,还给了高青两块免死金牌,算是给了她一个承诺和保障。
八月十八很快来到,在即将出嫁的前一晚,高青与张氏并排睡在炕上,享受着当姑娘的最后时光。她把自己的身子使劲往张氏怀里缩,嗅着张氏身上独属于母亲的味道,久久无法入眠。
张氏既不舍又爱怜的摸着高青黑亮的头发,眼角不知不觉涌上一股泪意,欲言又止。
高青似有所觉,抬起头,借着屋外明亮的月光,她看到了张氏眼角的晶莹。心里陡然一酸,她也差点掉下了金豆子。伸出手,轻轻替张氏拭去泪滴,充满孺慕的说道:“娘,女儿不嫁了,一直陪着您,好不好?”
被高青有些傻气的话逗到,张氏破涕为笑:“这说的什么话?不嫁?那姑爷不得找我和你爹算账呀?到那时,你是帮姑爷,还是帮我们?”
“他敢!他真要如此做了,我就一辈子不理他。”带着浓浓的鼻音,高青狠狠说道。唉,南宫新郎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高青的话让张氏很窝心但却不认同,用食指戳了戳高青的额头,叹道:“你呀,这性子到底像谁呀?怎么这么倔呢?幸亏姑爷没有长辈,他又宠着你,否则娘还真担心你当不当得好南宫家的媳妇!娘跟你说,夫妻之间千万别较真儿,就算姑爷宠着你,让着你,你也别蹬鼻子上脸,还是要敬着他,护着他才好。这样,你们两人才能长长久久,幸福永远!”
知道这是张氏的经验之谈,高青乖乖的听着,不时点点头,等张氏的话音一落,她马上保证道:“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去做,绝不会恃宠而骄,会跟阿睿有商有量,支持他、相信他,照顾好他,不让您和爹Cao心。”
“这就好!唉,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娘的小青儿也要嫁人了,也难怪娘跟你爹都老了。”张氏有感而发。
“呵呵,连高柏、高槐都娶亲了,我做姐姐的当然要嫁人了。可是我怎么没感觉您和爹变老呢?这从梁州到京城,我是觉得您和爹越活越年轻了,看看这皮肤,啧啧啧,像剥壳的鸡蛋,好嫩啊!”高青边摸着张氏的脸蛋边感叹。
轻轻拍开高青的小手,张氏被她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死丫头,你这是拿娘和你爹开涮吗?没羞没臊的!好了,娘要说正经的,你给我好好听着。”
见张氏已不像先前那么伤感,高青也不再调皮,而是慢慢安静下来,听张氏准备要说的话。
张氏望着高青忽闪忽闪的大杏眼,支支吾吾半晌,才羞红着脸,用细如蚊吟的声音把新婚之夜夫妻间要做的事给高青“科普”了一遍。
高青是狂汗呀!如果真的按照张氏说的去做,她恐怕一辈子也别想同南宫睿过上真正的夫妻生活。因为张氏说得太语焉不详了,半遮半掩的,比她这个大姑娘还要害羞。她当然不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自己在前世虽然到了三十几还是老处…女一枚,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夫妻敦伦是怎么回事吧!咳,还真是难为张氏这位古人了!
当然,上述一番话高青只能放在心里暗暗腹诽,表面上还得显现出一副羞窘、不知所措的姿态,让张氏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做女儿做到她这份上,也很不容易吧!
张氏终于把该交代的说完,不由自主的长舒一口气,天哪!幸亏青儿下面再也没有要出嫁的女儿,再来几次,她都觉得自己要短寿几年。说起来,几个女儿出嫁,最让她轻省的便是高兰,因为有水柔的教导,高兰是早就对夫妻之事心知肚明,她也就避免了一次尴尬和无措。
母女俩就这样相拥着聊了半宿,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高青觉的自己好像刚眯着,转眼就又被叫起来了。
出嫁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