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大张着嘴,愕然而怔愣,她实在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峰回路转,曲折蜿蜒。这也太狗血了吧!此时的高青不仅感到非常无语,还有些哭笑不得。这都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呀?东方语的家务事干嘛要拿到她面前来?与她何干何涉?唔,紫樱和习秋确实聪明,也懂得用心机。她们定是看出东方语对自己的特别,自己能够帮她们在东方语跟前说上话,才不顾一切的直接找上门来,希望她替她们出头。不过,她要如她们的愿吗?这得好好想想啊!
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桌面,高青的神态意味不明。她不说帮,也不说不帮,就那么静静的盯着紫樱和习秋,目不转睛。在这样的注视下,紫樱和习秋不由自主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气,从头凉到脚。好半晌,高青的声音才在她们头顶悠悠响起:“我真不知道该夸你们有胆有谋,还是骂你们胆大妄为?凭什么找上我、赖上我?凭什么认定我会帮你们?凭什么让我去说服东方大哥接纳你们?”
高青的话不吝于晴天霹雳,把紫樱和习秋劈了个内外焦黄,一下子瘫倒在地,“呜呜”大哭。这次,两人再也没有做戏的成分,而是真正的悲从中来,哭得伤心欲绝。
高青被两人哭得烦不胜烦,石榴察言观色,看出高青的不豫,重重咳了一声,紫樱和习秋的大哭声嘎然而止,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有些头疼的揉揉额,高青不耐的说道:“别跪着了,都起来吧!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想出人头地无可厚非,错就错在你们不该来找我,更不该跑到我面前玩弄心机。因为我这个人最恨被人利用,所以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是白费工夫。”
顿了顿,就在紫樱和习秋心惊胆颤的时候,她面向紫樱再次开口:“不过有一点你赌对了,我就算再心狠,也不会跟孩子过不去。再怎么说,你肚子里这块肉也是我义父的侄孙,所以,这个孩子我会帮你保住。至于你和习秋会怎样,那就得看东方大哥会如何决定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接着,高青吩咐石榴:“先把她们带下去好好安置,等我跟东方大哥说了后,再决定她们的去留。”石榴曲膝应“是”,带着一脸颓败、神情晦暗的紫樱、习秋下去不提。
此时的东方语又在哪里做些什么呢?话说他将家里的丫环全部清除出府后,心情大好,更有一种迫不急待想见到高青的愿望。就在此时,韩文谦突然宣他进宫,说有要事相商。皇命不可违,东方语只好暂时按捺急切的心情,匆匆进了宫。
还没进殿门,东方语就听到韩文谦的大笑声和不住的叫好声。心里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么事令皇上如此龙心大悦?
东方语边纳闷边微笑着推开门。韩文谦闻声望过来,见是他,几个大步上前往他当胸一捶,“哈哈”笑道:“子言,南宫睿还真是一员福将啊!党项人被他打怕了,打残了,递了国书,向我大周称臣,并承诺永不犯境。这小子九月底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本来还兴味盎然的东方语一听是南宫睿大捷的事,脸陡然一沉,顿时不高兴了。见他变了脸色,满脸兴奋的韩文谦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什么要当着子言的面提南宫睿那厮的事呢?
有些尴尬的清咳一声,韩文谦拍拍东方语的肩膀,温言劝道:“子言,不是我要给你泼冷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非要恋着青儿呢?呐,你与她朝夕相处两年多了,可见她对你有一丝男女之情发生?你怎么就是放不下心里对她的执念呢?对了,听说你把府上的丫环全部清掉了,为什么呀?”
东方语好似没听到韩文谦的提问,而是答非所问的说道:“皇上,念在你我朋友一场,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成全。”
望着东方语严肃的脸,韩文谦拍他肩膀的手慢慢放下来,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嘴里却还是爽快应道:“咱们兄弟俩有什么客气的?只要我能办到,你说就是!”
“那子言先在此谢过皇上。我想请皇上下旨,调南宫睿去驻守西境,听说近来鞑靼人蠢蠢欲动,恐有进犯我大周朝之忧。既然您说南宫睿是一员福将,何不让他去攻打鞑靼人呢?”一抹幽光从东方语眼底闪过,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誓在必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