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的拳瞬间紧握,“程晚清,你不要以为本王不能把你怎么样,这里即便是京城,我也可以让你死的不知不觉。”
程晚清哈哈大笑,“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该撕破的也都撕破了,蜀王殿下你现在说这种话有何意义,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说你笨。”
程晚清常常说程晚玉刻薄,可是前世骄傲如她真正刻薄起来那可真叫不是人,她今日来本来就是抱着获取安宪信任的目的,如今四皇子现身反倒是帮了她一把。
安西王捡了命,但虽然证据被毁,但当年之事却也无法瞒过韩锋和安宪,而程晚清既然是和他们联合,自然不会抱着蜀王不会与她敌对的想法,这时候揭穿不揭穿并不会影响什么,反倒会让她这个陌生人在韩锋和安宪心中变得更加可信。
“哦对,好像还有一件事,前几天西北出战事了吧,那可是你的封地,你不会不知道的,听说一败涂地,瞧瞧瞧瞧没了她你还能做什么?”
程晚清武力全开,损起人来那叫一个字字戳心。
安宪和韩锋对视了一眼,西北战事他们怎么不知道。程晚清回头望一眼,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样,故作恍然地说道:“哎呦,你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哈,早晚都会暴露的。”故意啧啧两声,眼看着四皇子越来越阴暗的表情。
程晚清心中暗叹,她的倚仗不过是太了解他的性格罢了,他做事太过缜密,即便前世与他那般关系,很多机密之事却也着实不太清楚。
“好,很好,程晚清,本王有种第一天认识你的感觉,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说这些话。”蜀王转头就要走,他是有中将程晚清斩杀的冲动。毕竟后者知道的太多了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可是即便安西王受伤,与安宪联手他也讨不得好,而且对他来说,今天的信息却让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蜀王殿下要走了,怎么是想杀了我还是卖了我或者软禁远嫁再或者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程晚清把握最后的机会抨击不停,戳的四皇子无言以对。
院子静了许久。还是韩锋最先开的口,“你不该那么冲动。”怎料程晚清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是冲动,西北的战事我们不能做任何文章,我选择说出来,以他缜密的性格,定然会以为他的手下出了内奸,回去排查是少不了的。而且他发现了我手上的盒子,就一定不会放过我,有没有我今天所说的话都一样。”
这些都是程晚清算好了的,太过了解四皇子的性格,知道这些日子自己还会无事,一方面是因为郑国公府派了暗卫保护自己,再者就是四皇子腾不出手收拾她,而这些都是宇告诉她的。
所以今日她才会选择如此激烈的方式。
“你们看我那样讲他,他都可以忍住,在这京城众多天潢贵胄之中,蜀王的隐忍无人能及,否则最后也不会只有他能够与太子平分天下了。”程晚清回头,蹙眉,眸现沉思。
说起来西北的战事,还是玄奕说送给她的福利,她自然没有渠道将手伸到西北去,却是玄奕让宇带回来的消息,虽然无关太子,却是算作送她的礼物。
想到那封信,程晚清嘴角终于现了一抹笑容,“因为信中提到了一件事,那日的那个赌算他输了。”
只那么一句话,却让程晚清喜笑颜开,玄奕对六公主终究是动情的。她就知道。如玄奕那般自小生活在阴谋诡计中的人,见到六公主那种最为纯粹的单纯与执着,一定会动心。
而他对自己,更多的或许是一种同病相怜而生的惺惺相惜。
“你笑什么?”安宪问道。程晚清咳咳两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些开心的事情。对了,东西给你。”
这一次没有再犹豫,程晚清几下将那盒子打开。
气氛瞬间凝滞。安宪和韩锋具是带着震惊。
“这虎符,怎么会在你手上?”程晚清呃了一声,“这就是我说不能尽言的意思了。”
安宪收了目光,淡淡的说道:“程姑娘若是这般遮遮掩掩,怎能要求我等以诚相待。”
程晚清无言以对,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将这虎符交给你们。至于其他你们或许可以用眼睛看,用心感受,却原谅我不能据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