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夫人看到女儿泪眼泛红的样子有些奇怪,急忙从程晚清手中接过郑氏。想问什么,但这么多人在又不方便。
而程晚清呢,就让已经等在这里的太医把了把脉,如其所愿的开了几付解毒的药,外敷内服的都有,她的一颗心到此刻总算是放下了。
而太子,却还没走。
“程七姑娘,多谢了。”太子深深一揖。刚刚还笑容俊雅的他此刻却带着一股子凛然杀气,虽已竭力遏制,而且也并不是冲着程晚清去的,但那种目光和气质,程晚清并不陌生。
“发生了什么事?”寿王,韩锋,安奕三人姗姗来迟。
“我没事,只不过倒是让人代为受罪了。”太子摇头回答道。寿王的目光扫了过来,结果发现脸色苍白的除了程晚清还有郑氏。
再加上郑氏满脸泪痕,寿王爷看不明白了。
不远处黑白黄三人所站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空了。程晚清虽然没事了,但毕竟流了不少血,脸色有些苍白,打不起精神,便向长公主告了假,先行回去休息。
郑氏几度欲言又止,郑国公夫人将她拉到一边,问她怎么了,但郑氏毕竟是知道这里人多耳杂,没有说出原因,但却异常郑重的说道:“娘亲,今日这事结束后,您让爹爹也抽空过来,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这里太乱不是谈话之所。”
说罢这些,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此时此刻,它处却是热闹之极,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缕清风,散了便散了,不会有人再记得。
程晚玉想回去照顾她,又因韩锋在这里而踌躇不决。程晚清临走前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她定了定心,留了下来。
左芙蓉亭那一层层的屏风被搬走,太子等人便进去坐下了,那些个贵妇小姐又不好跟进去,便在船上亭间走走瞧瞧,各种品种的花朵竞相绽放,美丽耀目。
所有人中,只有一人不在状态,时时走神,更没有一点点的兴致。
“你今日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反正程熙乾疼老婆已经全京城闻名,他也不在意了,早就注意到郑氏情绪不对,这一得了机会便急忙凑了过来嘘寒问暖。
郑氏下意识的摇头,明显的心不在焉。程熙乾拍了拍她,却不能多呆,他还有别的事情。
而亭中太子刚刚将事情叙述完。
“是龙须针。”韩锋一言定乾坤,并且详细的解释了下这东西的用途。
太子挑眉,“这么说那丫头的处理办法是完全正确咯。”
韩锋沉默,寿王亦沉默。只有从未见过程晚清的安宪,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仅是完全正确的问题,你说她用一个帕子便包住了大多数的龙须针,只漏了那么几根,那么她定然对这种东西极为了解,甚至知道制造原理,否则不会那么准确。这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十三岁的从未出过京城范围的小姑娘。”韩锋施施然的说道。
安宪愣住。
“不能这么说吧。”寿王懒洋洋的声音传出,“她毕竟是林琬的人!到现在为止,除了琴和字,今日又露了这么一手,还有前些日子的事情在座想必都有耳闻。”
寿王话说一半,没了后文。
“王叔此话何意?”太子一直不知道程晚清还和林琬扯到一起去了,那个从未谋面的,获得无数赞誉的少女他可是完全不待见。”
“若是林姑娘,一根针也不会漏。”安宪说了句公道话。
“谁都知道她不是琬妹,可是她知道的未免太多了。”韩锋道。
太子挥了挥手,刚刚听完了龙须针的作用,他只觉得心烦意乱,如果不是程晚清挡了那么一下,他若是中了,定然不会处理的这么到位。而且若中者是他,谁知道后面还有多少后招。
“重点不是在这里吧,她知道的太多这件事如果连安西王你都解释不了,要不要我把老四叫过来问问。”
显然,林琬这个名字对于太子来说,只会让他更加烦躁。
“对了,前些日子熙乾在查的事情不是说有结果了么,怎么迟迟没有后话。”太子突然想到程熙乾曾经说过前些日子截过一车南疆的东西。
“那件事被压下了。”程熙乾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太子怒,“被谁?”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