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就要听二哥就的被骗了,以前二哥没出府时,可是不只一次说谎骗祖父祖母了。”李孝志斜眼看着李孝竹,嘴角尽是冷笑。
李孝文作势张大嘴道:“三哥不说孝文都忘了,以前二哥可是常说谎来欺瞒祖父祖母的,可咱那位二叔父一模一样呢。”
被他们如此诬蔑自己和父亲,且在自己夫子面前,李孝竹面色不禁变得苍白,“大哥、三弟,实在是事出有因,孝竹并非有意为之。”
身为地方官的李智威虽说对现今朝廷局面没有李智勇看得透澈,但父亲一事他也是深知当今天子现今是对李家不满的,再加上这些日子里众朝官对李家的疏远,他与哥哥皆担心着只怕过不了多久,天子对李家就会做出一番“整顿”。
所以眼下得知自己的贤侄李孝竹竟和最受宠的巡抚大人有交情,那态度变幻的可不是一般的快,同样站在李孝竹的立场上对李孝潜道:“江南之大雪,全数难民皆北上,想来此番路上要塞皆不好过,如此也怪不得孝竹,孝潜就莫要责斥你弟弟了,孝志孝文也莫要对你二哥无礼。”
见父亲和三叔父皆站在李孝竹的面前,李孝潜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又看这厅堂已没了他的座位,走到坐在周夫子身侧的李孝言面前道:“起来让我坐下!”
有夫子在旁,再加上从前面的谈话中机敏聪慧的李孝言已知李家是想利用哥哥,早对他们诬蔑自己哥哥和父亲的李孝言道:“你要坐就找个小凳子坐下,为什么要我起来让给你?”
李孝潜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也敢在自己面前威风,眼中阴狠更甚,不禁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我是李家的嫡长子,这位我说让你让,你就得给我让!”
谁都没想到要李孝潜竟会去动手欺辱李孝言,见状皆慌了起来。
李智勇道:“孝潜不得胡闹,快放你六弟下来!”
李智威道:“胡闹胡闹,孝潜你怎么可以如此对你六弟?!”
就连李赵氏和李林氏都心一惊没想李孝潜会这么大胆的做如此行为,皆上前去劝慰。
李孝志和李孝文见状互视一眼,眼中皆露惊喜,强速围了过去,嘴上说道着劝慰,实则是在鼓动着李孝潜加把劲。
李孝言脖子被他勒得痛红,却是不见丝毫求饶,“你是李家的嫡长子那是你们李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欺负不了哥哥就可以欺负我。”
在这个李家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很明显的眼前的李孝言是第一人,李孝潜被他言语刺激得根本就听不到旁人的劝慰,手又一用力,那拽紧的衣领就更是勒得李孝言脸红乃至于连气都粗喘了起来。
李孝竹和周夫子早已又气又惊的劝道让李孝潜快放李孝言下来,可因着那两个捣乱的妇人,再加上只是说道却并不动手拉开李孝潜的李智勇兄弟二人,使得他们根本就上不了前面去。
一直静坐不曾插话的李智谦虽然也表现出了对李孝潜使暴的不满,但他到底显得文弱,夹在外层竟是没有探到前面去。
刘张氏站在外围急得直掉眼泪,嘴里并且不停的念叨,“又来了又来了,老奴就知道这李府回不得,可是还偏得回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红菊早已对李孝潜三兄弟的言辞看不下去,此时又听刘张氏如此说道,便是直皱眉头忍不住问道:“刘妈妈‘又来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前言哥儿就经常被他欺负?”
刘张氏回过头来,如看到救星一般抓住红菊的手道:“董姨娘您快救救言哥儿,大少爷他是疯子,他会勒死言哥儿的,您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红菊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人,也对一群人竟然制不住李孝潜表示怀疑,细看之下便是看出了疑端,这李家的几位老爷夫人哪是在劝架,明摆着是在故意放水让李孝潜出气,特别是那李孝志李孝文两个人的举动,让红菊直接冒出火来。
红菊是护短,也喜欢护短的人,但她却不喜那护短欺到她身边人身上的人。所以她一恼,顺手拿着离手最近的一样东西就冲了过去,抬手用力一砸。
“咔嚓!”
“咚!”
场面皆静!rs